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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和段其岳又喝了一壶酒,他已然是酩酊大醉,再坚持不住,向段其岳告辞。
看魏天已连站都站不稳,估计他一觉能一直睡到明天早上,段其岳稍微放心了一些,他安排两名手下兄弟把魏天送回住处。
在两名影旗人员的搀扶下,魏天回到别院的住处,人刚躺到床上,便已是鼾声大震,睡死过去。
两名影旗人员对视一眼,未在逗留,双双离去。等他二人走后,原本躺在床榻上酣睡的魏天突然坐起身形,连喘了几下粗气,费力地下了床。
双脚刚站到地上,他不由自主地前后连连摇晃,稳了好一会才把摇摇欲坠的身形稳住。他强压下一阵阵袭来的眩晕感,走出自己的房间,向唐婉芸下榻的正房走过去。
咣、咣、咣!来到唐婉芸的屋内前,魏天都不是敲门,而是砸门,等房门打开,手拄着房门而站的魏天一头跌了进去,与前来开门的初兰撞个满怀。
初兰身躯娇小,魏天则是魁梧雄壮,初兰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哪里接得住他。
她忍不住惊叫出声,与魏天双双跌倒在地上。正坐在屋内的唐婉芸顿是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是……是魏天!”初兰辨认了一会才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认出来。仔细一闻,他身上酒气冲天,都呛人的鼻子。héiyaпgě最新章节已更新
“你……你喝了多少酒啊?”初兰发出不满地嚷嚷声,奋力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魏天推开。
魏天翻在地上,肠胃一阵沸腾,险些一口吐出来。他连咽几口吐沫,才把呕吐感压回去,他又喘息了好一会,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此时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天旋地转了,他的目光落在唐婉芸身上好一会才找到焦距,他踉踉跄跄地向唐婉芸走过去。他感觉自己是在走向郡主,而实际上,他的双脚一直在横移。
见状,唐婉芸的眉头快要皱成了疙瘩,她不耐烦地向初兰初雪挥了挥手。
二女走到魏天左右,把他的双臂架住,这才把在房间里横着走的魏天稳住。她俩搀扶着魏天来到唐婉芸近前,后者问道:“魏天,你今日为何喝这么多酒?”
魏天目光发直地看着唐婉芸,过了许久,他硬着舌头说道:“郡主,今晚上官大人举办的宴会不能去……”
“什么?”唐婉芸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魏天用仅存不多的理智说道:“今晚的宴会,很可能是上官大人设的局,欲加害郡主!”
听闻这话,唐婉芸和初兰初雪的脸色同是一变。唐婉芸眼珠转了转,凝声问道:“为何这么说?”
“刚才,段其岳找属下喝酒,先问属下愿不愿意转投贞西军,属下拒接之后,他又一再劝酒,意在让属下醉倒,不能陪同郡主去赴今晚的晚宴。老段与属下一见如故,彼此交心,他这么做,肯定是知道了某些对郡主不利的内幕,欲把属下排除在危险之外。”别看魏天已然醉得一塌糊涂,但说起话来还是有条有理,神智也清明得很。
初兰、初雪倒吸口凉气,这么来看,上官秀是真的倒向了唐钰那一边,欲助唐钰夺下皇位。
她二人下意识地看向唐婉芸,异口同声道:“郡主,上官秀本就是钰王的人,现在他又站在了钰王那一边,欲对郡主不利,此人绝不能再留了!”
“不可!”魏天连连摇头,说道:“上官大人是贞西军里少数还支持朝廷的人,如果我们杀了上官大人,那么贞西军立刻就会变成叛军,会发兵直取上京,上官大人不能杀!”
“可是现在上官秀想要郡主的命!”初兰初雪厉声说道。
魏天沉默下来,他不知道上官秀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觉得此事有点不太对劲。如果上官秀真要致郡主于死地,此事便是绝密,段其岳又怎能先找上自己露出端倪?
如果说上官秀不想对郡主不利,那段其岳又为何突然劝自己投靠贞西军,又为何那么强烈的想把自己灌醉,让自己无法陪同郡主赴宴呢?
这其中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也有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上官秀打的什么主意,直接杀掉他都是下下之策。
上官秀是贞西军的统帅没错,但实际领导贞西军的并不是上官秀,或者说不是上官秀一个人,而是整个修罗堂,杀掉上官秀,贞西军不会因此瓦解,反而会引发贞西军的群情激发,铁了心的与朝廷为敌,到那时,局面可就无法控制了。
这个道理,魏天明白,唐婉芸也明白。
她慢慢站在身形,眯缝着眼睛,面色凝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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