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南成喜动颜色:“爱卿当真忠心为国!”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孟扶摇指天誓日,“微臣愿为马前卒,为陛下斩杀战獠于阵前!”
“你是人才,如何能当马前卒使?”战南成愉悦的笑,青白的脸色都微微绽了红光,“传旨!”
“原皇营总统领谢昱调任兵部侍郎,皇营总统领一职,”战南成顿了顿,微笑看了看孟扶摇。
满殿寂然,孟扶摇纯洁的抬头。
“由原皇营副统领,飞狐营统领孟扶摇接任!”
“微臣谢恩!”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雅兰珠用筷子在饭桌上指点江山,“竟真的用一张嘴,硬生生在最后关头把皇营总统领骗到手。皇营咧,京城目前最大的武装势力,三营近十万兵,还没有空额,哇呀你发了!”
孟厨娘穿着围裙,冒着腾腾的油气,死狗一样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自从长孙无极在养伤,她便开始亲自下厨了,我们的孟将军才艺比较特殊,有气质的琴棋书画一样不会,生活类的厨艺缝纫都还凑合,以至于现在孟府里厨子烧饭,那几位贵族阶层一概拒吃,生生被她把嘴养刁了。
云痕还问过她:“扶摇你看起来也不像个能干的,怎么厨艺这么出色?特别是最普通的蔬菜,也能做出好滋味来。”
孟扶摇心酸的想,如果你们也有个病歪歪的娘,有着经常囊空如洗的口袋,每日捏着薄薄的工资在菜市场转悠,努力的在医药费和伙食费之间做出基本合理的平衡,并高难度的达到在病人的药费和营养费支出之外还能兼顾到口味的调理……你们也能用青菜做出青菜十八烧的。
她哀怨的一屁股坐在饭桌旁,操起筷子准备开吃,结果发现自己不过是脱个围裙的功夫,桌上的菜居然都换了位置——我的糖醋排骨,我的麻辣牛肉,我的开阳白菜炖三丝,为毛都脱离了我这个兵马大将军的军营,改投了敌军麾下?
“敌军”高踞主位,左牵骨,右擎牛,开阳白菜,三丝卷全桌,一旁帅哥倒酒,美男夹菜。
毒舌男亲自帮笑眯眯端坐在美人们中间的雅女王夹菜,态度比对孟扶摇好了几百倍,某人看得眼睛都红了。
云痕在将所有的好菜往雅兰珠面前放,放不了就架着,盘子堆起三层高,桌上的菜呈现极度的荤素不平衡现象,亏得云痕技巧高超,架得好比云霄飞车居然还不倒塌,于是某人嘴里发出吱吱磨牙的声音。
某人将最后的希冀的目光投向她的死忠太子,死忠太子抬眸对她笑笑,然后……亲自给雅兰珠斟酒。
孟扶摇崩溃。
一群见色忘友见利忘义见菜忘厨娘的猪猡!
偏心也不能这么个偏法!
孟扶摇大怒着将筷子一搁,大骂:“老子天天白天上班晚上烧饭半夜还要去换药做按摩……”她突然用筷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呃,说漏嘴了。
长孙无极斜倚在椅上,抬起长睫看她一眼,眼神很愉悦。
很好,就要这样经常说漏嘴。
孟扶摇不甘心,换个词儿继续骂:“老子天天烧饭你们这群闲人还要我洗碗……洗菜……洗……”
“今天是雅公主寿辰。”
对面,毒舌男淡淡一句话,便砸死了孟扶摇。
孟扶摇张口结舌,愣在那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寿星公已经双手捧心,明媚而忧伤的道:“我真傻,真的,我单以为我做寿大家都会很开心,却不知道还是有人会不高兴的……”
孟扶摇嘴角抽了抽,举袖捂脸——我真傻,真的,须知道耍人者人恒耍之,一篇绝世牛文诞生的后果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袖子放下时她已经换了一脸谄媚的笑,站起来,亲自将自己面前最后一盘宫保鸡丁换到雅兰珠面前:“哎呀珠珠,你生日你不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日呢?你看我一知道你的生日我就欢欣鼓舞雀跃万分……”她一屁股挤走云痕,亲亲热热坐到雅兰珠身边:“珠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以前你都收什么生日礼物?我们来个特别的!”
“以前啊……”雅兰珠偏着头,大眼睛眨啊眨,“去年这个时候,我刚到太渊,那天晚上客栈不远处有家人办喜事,鞭炮放得欢,我坐在屋檐上拿了壶酒,放一声炮敬自己一杯,放一声炮敬自己一杯,哎呀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