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身新衣服,打起精神来。”
“嗯。”卫青在一片混乱中策马回了馆陶公主府,一路上心不在焉,只觉得有种淡淡的忧伤在心底蔓延……
皇城的军队很快便被陈煦的人马压制,陈煦骑着高头大马,颠儿颠儿进了未央宫。
刘彻坐在未央宫门前,禁军们早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连张泽也抱着霍去病先回了馆陶公主府。
“太子怎么了?”陈煦在刘彻身边坐下。“解决心头大患,理应高兴才是,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刘彻看了陈煦一眼,道:“我父皇在馆陶公主府?”
“没有,在那家客栈,我之前说服朝中大臣的时候他就在暗间听着。”陈煦道:“虽然我也没有看见他人,不过已经让陈二与陈三留守在客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皇上了。”
“嗯。”刘彻点了点头,又问:“我十六岁就会登基?”
“嗯,到时候……”陈煦一顿,看向刘彻。“怎么了?”
“我应该娶阿娇为妻,一直在太后手下挣扎,直到十六岁登基都拿不到实权,之后从太后手中得权,废了阿娇立卫子夫为夫人,是不是?”刘彻看着陈煦。“父皇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便会病逝,是不是?”
陈煦有一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整理了一下心情才道:“你现在并没有娶阿娇,也没有在太后手下挣扎。”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谁说的?张泽?”陈煦立刻便想到这个不知敌友的鬼差先生。“历史是既定的,过去的十五年对你来说是历史,今后发生的事情才算是未来,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陈煦一拍刘彻的肩。“我跟你说了,那个张泽不可信。”
“因为他是鬼差,而你们是他要捉的鬼?”
陈煦:“……”看来张泽真是为了回地府,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不懂什么是鬼差,不过大概就是官差与犯人?”
“我跟哥哥不是犯人,我们只是想活着。”陈煦叹了一声,道:“比起我,莫非你更愿意相信张泽?”
“自然不是。”刘彻将脸别到一边:“可是你确实瞒着我。”
“那是因为,对我来说这些既不是历史,也不是未来。”陈煦收回放在刘彻身边的手,道:“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就是真的。”
“……”刘彻将脸又转了回来,认真的看着陈煦,陈煦被刘彻的目光刺得老脸都有些挂不住,摸了摸鼻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刘彻便道:“派人去通知父皇回来收拾残局吧。”
“呃,你不想趁此表现表现?”
“做太多事情也会被父皇讨厌。”刘彻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也回去吧,一路赶回来,也好好沐浴一番,吃顿饱饭。”
看起来刘彻只是一时被张泽迷惑,陈煦决定回去跟哥哥商量商量怎么办,点了头正准备走,刘彻又开口道:“如果你想回去跟他商量,我可以提醒你,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来。”
陈煦:“……”
“我今晚会去找你,之前的帐,我们终于有时间好好算了。”
陈煦:“……”(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