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含笑看着窦太后:“太后是不是忘了,禁军直属父皇,即使父皇驾崩,他们的主子也是皇帝,而不是太后。”
窦太后抿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禁军。早在她对皇上下毒之前,禁军统领便来找她表过衷心,怎么一转眼,又变成太子的人?
“原来如此。”窦太后哼了两声。“怪不得你自请前去赈灾,原来是因为你早就看出我想对皇上下手,我竟然为他人做嫁衣。”
“你想太多了。”张泽抱着一个小娃娃从门外走了进来。“若太子真的做出这种事,我禁军也不会为你卖命。”
窦太后见到张泽,有如见到仇人一般目露凶光。“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尔敢在我面前放肆!”
刘彻何等精明,挑着眉看着张泽:“你背着我们做了什么?”顺便瞪了张泽怀中的小娃娃一眼。“去病?”
霍去病:“*波~”
刘彻:“他去哪里了?”
“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议,如今你有更要紧的事吧?”张泽面无表情对刘彻道:“皇帝驾崩的时候除了一个人,可没带走任何东西。”
即是说,军令与玉玺都在太后手中?
“外面有一队太后的人马,若是冲了进来,即使禁军能够抵抗,也会死伤大半。”
“陈煦会解决的。”刘彻看向刚刚有些心安的窦太后与卫子夫。“我既然敢回来,便是做足了准备。”
窦太后哼了一声。“你带着一群人闯入未央宫,就算让你夺了玉玺又如何?你名不正言不顺,朝中的臣子也不会信服。”
刘彻但笑不语。
窦太后又道:“你想坐这把龙椅,还早得很。”
“我自然没有想过现在就坐上龙椅。”刘彻道:“毕竟父皇还年轻,身体依旧健朗,我也希望他能够多活几年。”
窦太后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妙。“你说什么?”
“不好了。”一个侍卫哒哒哒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到窦太后与刘彻愣了一下,看了看两人,道:“外面有一队禁军与灾民,跟驻扎在皇城的军队打起来了。”
窦太后的脸颊抽动了两下,“这也是皇上授意的?”
“你可以去冷宫里慢慢想。”刘彻还是那副笑脸。“太后被打入冷宫,还是第一遭。”
窦太后冷着脸。“尔敢?”
“为什么不敢?”
“你若是敢对我动手,一辈子都别想拿到玉玺。”太后道:“军令大可重新打造颁布,玉玺可不是随意可以仿制的。”
“那个玉玺送你便是。”刘彻取下腰间的锦囊在太后面前晃了晃,道:“玉玺这种东西,父皇怎么会放在外人能拿到的地方?”
窦太后觉得自己被所有人算计了,脸色顿时惨白无比。
卫子夫抖着手脚站在太后身边,默不作声的退了两步。
“莫说我不照顾太后,来人,送太后回宫,好生看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与父皇交代。”
窦太后抖着唇道:“刘彻,尔敢?”
“没什么不敢的。”刘彻瞬时收了自己脸上所有的笑容。“我与父皇对你仁至义尽,你不仅不接受我们对你的尊重,还屡次加害,甚至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刘彻对太后手中的权势消想已久,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他若是再放过太后,岂非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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