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来得正好,我正看到一套针法,对世子十分有益。”
陈煦:“……”
“是上次说的,能让他早点开口的针法吗?”陈午兴致勃勃抱着陈煦坐到床榻上,陈煦立马滚到床角去缩着。惹得陈午哈哈大笑。
陈煦:“……”老爹你严肃一点,世上哪有这种针法?分明是李大夫要将你儿子当做小老鼠啊!
李钦还真回答:“是啊。”
卧槽,还能不能好了,这走的是西汉历史路线不是修真玄幻路线吧?
“小世子,你放心好了,我之前替你检查过了,你开口说话是没问题的。”李钦又去摸药箱,陈煦见了急忙朝床榻下爬去,被陈午一把抓住。
“煦儿乖,只是轻轻扎一下,不会很痛。”
陈煦:“……”信你我就不姓陈。
李钦掏出两根长针来,笑道:“侯爷抓稳了,我要扎下去了。”
“啊啊。”陈煦挣脱不开陈午,急得叫了两声。
李钦两根针直接扎在他的穴道上,陈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陈午:“……这没事吧?”
“啧,小世子这么倔,恁是不叫唤,像谁?”陈午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一边又摸出几根银针扎到陈煦身上,陈煦被扎得又痛又动弹不得,只能鼓起腮帮子瞪着他。
陈午:“自然是像我。”
“我小时候替你扎针的时候,你又哭又叫,跟什么似地。”
“那是因为你技艺甚差。”
“难道不是你自己怕痛?”李钦笑着将陈煦身上的针一根一根又拔了下来,然后捏开陈煦的嘴看了看。“没问题啊,也没有穴道闭塞,怎么会不说话?”
“该不是被毒傻了吧?”
陈煦白了陈午一眼。
李钦哈哈大笑。“他都已经能听懂你说话了,你还是莫要说他坏话。”
“小家伙就是不开口,这嘴咬得死紧。”陈午捏了捏陈煦的脸。“不好不好。”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婢女从外面跑了进来。“侯爷,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公主在回府的路上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什么?”陈午脸色一白,就要冲出去。
“啊啊啊。”陈煦急忙伸手大叫,陈午才返回来抱上他,问道:“公主现在人在哪里?”
“在房里,已经宣了奶娘跟大夫。”
陈午一边抱着陈煦往房间走去,一边问身边的小婢女:“出门时还好好的,就这么短一段路,怎么就动了胎气?”
“回来的路上不知哪里撞出一头疯牛来,差点撞到公主,便动了胎气。”
长安路上怎么会有牛?陈煦皱着眉头,便听陈午又问道:“那牛是谁的?怎么会差点撞到公主?”
“只抓到牛,没看见牛的主人,已经去查了。”
这就更奇怪了,一般会被牵到城里的牛,都是要牵到集市上去卖的,被卖的牛羊脖子上都会圈着绳子或者草编,为了不与别人的牛羊混在一起,每个人做的记号都不一样,怎么会有无人认领的牛?
在西汉,一头牛可稀罕。
陈煦只恨自己不能说话,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好在陈午也不是傻子,他沉默了一下,便道:“公主前两日进宫,与皇上促膝长谈,都说了些什么?”
那小婢女一愣,道:“说林良人长相貌美,才德兼备……皇上当夜就……莫非是……”
“看来这头牛是找不到主人了。”陈午说着,正踏入自己的院子,便听到刘嫖一声痛苦的叫喊声,抱着陈煦的手微微一抖。
几个婢子端着染血的盆子就走了出来,见到陈午与陈煦,急忙将东西放到后侧挡住。
陈午:“……没有保住?”
奶娘伏着身子,回道:“公主先是用了红花,又冲了胎气……”
“我知道了,下去吧。”陈午将陈煦换了个方向抱着,挡住他的视线,让下人捧着东西离开了。原本已经算是晦气的东西,是不能给他看见的,只是他太急了,没有想到自己第一个儿子被人下毒险些没了性命,第二个孩子也难逃毒手。
陈午深吸了几口气,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刘嫖正躺在床上,掩面流泪。
“别哭了。”陈午坐到她身边,伸出一手为他拭泪。“身体要紧。”
陈煦朝刘嫖伸出手,安抚般唤道:“母亲。”
刘嫖一愣,将陈煦抱到怀里。“我苦命的孩子。”
陈煦抹了抹刘嫖的脸。“母……”
刘嫖破涕,却没有笑出来,只摸着他的脸,眼泪不停流出来。“是我不小心,我只恨我自己……”
“不是你的错。”陈午看了陈煦一眼。“不要太过自责。”
“母起。”陈煦安慰道:“噗哭。”
他虽然还未曾见过栗姬,不知道栗姬究竟有什么手段,但是栗姬两次下毒的仇,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