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我啊。”
哇啊……似乎还不够嘲讽啊。
不懂得毒舌艺术的少女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仔细的思考着,在沉默的氛围中再度开口:“丑女。”
……嗯,只要是性别为女的人、妖都不会喜欢这样的词语吧……
“丑女”这样的字眼就像戳中了骨女的愤怒槽一样,意外的有用——不如说,有用过头了!!!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啊啊啊啊!!!”连骷髅脸都扭曲了的妖怪手指锋利十分,尖锐的指骨发出阵阵寒光,冲向了窗台边的弥生。
弥生一抖,迅速的侧身,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骨女的后脑勺拍去,试图让她飞出窗外。
和毛利兰学过一些空手道皮毛的少女幸运值大概还是不错的,她简陋的计划成功了,而她本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脸朝下摔倒在地上。
“……太好了。”她双脚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词典“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啊……要关窗才行啊……”
脑子有点当机的少女撑着墙站了起来,抬眼间,视线与窗边一双双通红的眼睛相撞。
沉默。
“……”弥生的脸扭曲着,下一秒,一声突破天际、破坏力极强的叫喊声环绕了整个安静的夜晚,“咿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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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弥生痛苦的躲避房间里的妖怪之时,在客厅里泡了两杯咖啡的平泽忧很快就捧着托盘上楼了,她的脚步声很轻,胶质的拖鞋踩在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平泽忧轻轻的推了推门,棕色的木门一下子就开了。嘛……她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而已。
空荡荡的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平泽忧露出疑惑的表情,将托盘放在用来写作业的小桌子上。
“弥生酱……是去厕所了吗?”桌面上,属于木下弥生的作业纸笔都还在,平泽忧盘腿坐了下来,转头看了看自家的房间。
窗户开着,外面的红月食已经开始了,窗边还有本散开的厚词典,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那里。
“月食要开始了啊,”平泽忧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把地上的词典捡了起来,突然像静止了一般呆立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动起来,把词典放在一般学习的桌上,“啊……先喝杯咖啡吧。”
她转过身,看到自己小桌子上托盘中的两杯咖啡,疑惑的歪了歪头。
“诶……我怎么泡了两杯?”
小桌子上,只剩余平泽忧自身的作业和课本,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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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着微风刮过带来的清凉,阳光晒在身上有轻微的热度,背后贴紧了冰凉的地板,发出满足的喟叹——
夏天的感觉,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木下弥生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在她脚底下湛蓝的天空,白云像河流一样飞着,过于荒诞的景象犹如稚子的画作。纯净美好,甚不真实。
平躺着的身体传来阵阵冰凉的触感,弥生眨了眨眼睛,移开盯着脚下的视线,做起来抬起头打量着周围。
唔!前方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嗯,奇怪的东西。
!!!是妖怪!!
她想起自己被一群妖怪围住快要吃掉的那个瞬间,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回忆,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
啊……对了,她是怎样遇到妖怪的?
这一点她也想不起来了,一翻找脑海中的记忆,就头疼得要命,她干脆不去回忆了。
刀锋割切*发出的阵阵“刺啦”声终于让木下弥生回过神,她碧绿色的瞳眸终于不再散开,慢慢的聚焦于妖怪中间,手执大刀的少年身上。
那位少年从头到尾,都白得不像正常的人类,抓着刀的修长的指甲涂上了黑色的指甲油,因为用力的原因,手背上青筋突起,却完全看不到有红润的血色。白得可怕的少年,手中正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刀,狞笑着对周围的鬼怪进行虐|杀。
白发少年的眼睛是让人害怕的冷金色,眼白部分是与常人不同的黑。他穿着一套全白的如同改良和服一样的服装,穿着一双黑色的足袋,脚下踩着白色的木屐。
在飞舞的肢体肉块间,弥生呆呆的睁大了眼睛,微张着薄唇讶异的看着对方这场毫不留情的厮杀。
直到白发少年杀尽最后一个妖怪,毫不留情的将刀对准了她。
“哈,还剩最后一个。”他对着弥生露出嗜血的笑容,锋利的刀尖微垂,厮杀后的鲜血轻轻的落在玻璃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