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像平时一样上学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学校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非常可怕的灾难即将到来,即便如此,作为优等生的她还是坚持到放学才离开。
回到神社,发现今天出奇的安静。
对,平时的神社虽然也很安静,但这种静,更像是在一个毫无人烟的荒废宅院里的那种感觉。
察觉到不对劲的万里谷祐理内心带着焦虑感,惴惴不安的向里面走去。
穿过鸟居途中经过一座座房子,哪里都没有人影!
难道都去休息了吗?
像是为了驱逐不安和孤独一样,她自然地加快了脚步。
在神社的各个角落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
突然。在神社后院的御神木旁,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瞬间,万里谷祐理也安下心来。
看样子,还真是自己多虑了呢。疑神疑鬼的。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吗?
“那个,对不起。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谁的身影都看不见,所以感到有点吃惊”打招呼所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万里谷祐理惊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是一个白色的人,就如字面上那样。雪白的颜色,脸和手脚以及身体,全部都是。
盐。
——以前由于神的愤怒而灭亡了的都市上的人,据说都化成了盐柱。
现在所发现的人也是一样。以前是三十岁左右男性的他,现在只是一块固态的盐。
带着强烈的恐怖,万里谷祐理跑了起来。她只是拼命地奔跑,想要远离这里!
可是,她越是奔跑,就越是发现人型状的盐柱越来越多。
但是她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惊吓过度的万里谷祐理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只是凭着本能想要逃离而已。
数分钟后,体力渐渐不支的万里谷祐理停了下来,理智重新找了回来。这一下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整个神社就这么大,对此地非常熟悉的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出去,但是跑了这么久,都将体力耗尽了也依旧还是在神社里转悠,可想而知,神社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逃不掉!
理解到这一点的万里谷祐理深吸一口气,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她相信,搞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在举办仪式过后的巫女休息室里,那里临立着的盐柱。不,是化成了盐之像的十几个神社里工作的人。
整个神社,除了自己之外已经没有活人了,途中遇到的那些盐柱应该是来神社参拜被无辜卷进来的。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万里谷祐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盐之像背后伫立的,是个高大的老人。
万里谷祐理是知道的。令生者变成固态的盐,能使活生生的无机物变化的祖母绿色的邪眼,拥有这种权能的,世上只有一个人。
“终于发现你了,巫女。就是你吗,通过莫名其妙的梦境,作出处于附近的最强之狼的幻视。没有那种优秀的资质的人,应该是做不到的。”
看似彬彬有礼的态度不是他的本质,凶猛狰狞,粗暴的野性。为了掩盖着那些,统治者的地位给了他披了件很好的外套。
“真令人怀念,这个样貌,我们以前曾经见过吧。对了,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是叫万里谷祐理,侯爵。但是为了得到这个少女一人,在这里做出的行为不是有点过分了吗?”
回答他的是身脆与黑的战袍的艾丽卡.布朗特里,只是这位骑士少女的表情相当的不自在。以前有关沃班侯爵的传闻还以为夸大其词,直到真正与之相处后才发现,他的恐怖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
“嘿,老实地说——我喜欢斗争,狩猎也好,游戏也不坏,也喜欢横暴地行为。因此,这时候我想要随心所欲地行动,能理解吗?”
老人对稍微有点不服的表情的少女愉快地说道。
“啊啊,顺便说一下,我不喜欢狗,对于只会顺从讨好的狗我就想吐。我喜欢狼哦,喜欢它们反抗的时候,以獠牙相向的狼。若果没有那种程度的雄心,就完全没有放在身边的意义。意思就是说,你是我相当喜爱的狼哦,布朗特里。”
“这是我的光荣,侯爵。”
即使再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以地位和实力而言,艾丽卡也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只能说着违背本心的话做着虚假的动作。
沃班侯爵对艾丽卡过硬的语调与礼仪微微地笑起来,并且转过身来看着万里谷祐理。
“巫女啊,你从现在开始就成为我的所有物,我的资产之一了,明白了吗?”
拥有邪眼,决定着人们生死的帝王。能够呼唤恶狼,支配辩雨的男人。
萨夏.德扬斯达尔.沃班。
经过四年时间后与最古老的魔王再会,万里谷祐理因恐惧全身都在发抖。
谁.谁来救救我。
脑中突然浮现出那天见到的,即使因为自己的无礼也宽容的原谅了自己的第七王的脸,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万里谷祐理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喊,“请救救我啊,王!”
能够对付的,除了不从之神之外,就只有他们的同类。
因此,万里谷祐理唯一能够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同样居住在东京,并且距离这里不远的第七王——杨曦。
惊吓过度而失去理智的呼喊只是万里谷祐理下意识的行为,就好像那些普通女人遇到了可怕的东西时发出尖叫。
不过,所谓的就是一群超乎寻常,让人完全无法想象的特殊存在。
当万里谷祐理在发泄之后,浑身无力的倒地之前,几乎封闭的房间里刮起了一阵凉风,一个温暖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抱了起来。
抬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万里谷祐理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轻松。
放心了下来万里谷祐理终于身心俱疲的晕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