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在才断了父亲关系不久,留母亲一人独守老房。冯姨也是担心母亲独处会多想难受,才一直强留的吧。
“其实没关系的,冰冰,妈妈我一个人反而乐得轻松,你别刻意为我如何。我和冯姐商量过,最迟7-8月挑个好日子,把你和小誓的婚事办了。”
大概日子都定了,冰心愕然,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要步入已婚女人的行列了?不禁有点不习惯,恍如隔世。
“妈,不早了,先不聊了。您快休息,晚安。”
“晚安。”
待母亲说完,冰心主动挂断电话。她若不挂,母亲会默默守到天亮,哪怕静静听着她的呼吸声。
来回张望几遍一层层楼梯以及手旁的行李箱,冰心选择放弃。先撂这吧,白天让子牙扳回卧室。
走上楼,推开卧室门,没开灯,怕惊扰到熟睡的人。透过地灯昏暗的光亮,来到衣帽间,找出换洗衣物,去浴室用热水洗去一身汗以及疲惫。
擦着头发重回卧室,走到床边。近距离一瞧,冰心怔住。
青花绣的床套整齐铺在床上,不见一条皱起的暗折,和她走时一模一样。子牙不在床上休息,该说她离开后,他从未在这张床睡过。
难道回自己卧室了?回忆起上楼时,有路过他房间和书房。书房门紧闭,不见灯光透出。他房间门窗大敞,也像许久未住人的样子。
种种结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冰心不得不接受最差的一种,子牙不在家长达几天。
可是,他能去哪?难不成也出差了?
昨天临睡前的视频,他主动和自己通报在家,是骗自己咯?
闹心啊!算了,慢慢习惯吧。两个月以后的婚后日子,可不得这样为一人欢喜、忧愁、操心。
坐在床边,被热水短暂驱散的疲惫感袭来,冰心强撑快睁不开的眼睛,划拉手机屏幕。在联系人子牙界面,上下拨动。
固定的动作节奏像极了催眠师摆动的圆球,不到五分钟,冰心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中途她半梦半醒过一次,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挪身来到床中央,躺平伸展胳膊,占领整张床。
子牙依旧不在,而她呢,在脑子被梦境完全侵占前,只有一个念头。算了,不纠结,睡醒再说。
第二次醒来,阳光透过淡粉色纱幔,星星点点洒上飘窗及下方一片地面,勾勒出梦幻的光晕。
揉揉眼睛,睡是睡够了,人还没见到。
肚子不适宜地咕咕叫不停,打着哈欠坐起身,把乱糟糟的刘海往后顺把。下楼去找吃的,吃饱才有力气收拾人,不能亏待自己。
路过大厅,瞟眼置放于鱼缸斜对角的老式摆钟。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余光无意瞥到沙发,上面睡着一人,鹅绒被浅搭在腿上,一多半滑落在羊毛地毯上。
对方似乎很热,不住用手扯动睡衣襟口,露出狂野不羁的半面胸肌。
冰心眨眨眼睛,心里腾起几分躁乱,仿佛被他的热传染。改变方向,不去餐厅,走到客厅正中,先从纯天然的老木根雕茶几上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低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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