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难道没想过,我第一次为人出头的缘故吗?”
瞅着女儿身上的伤和眼泪,冯姨的心早软了,但更下定决心,不能纵容,怒喝道:“你爸说得对,我把你惯坏了,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每次惹事,没有家里人帮你擦屁股,你以为你是真出名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盛乐甩掉眼泪,仰起头大声反驳。
“你长能耐了你!冲我喊!”
冯姨怒不可制地抬起手,冰心急忙拿下子牙的手,跨到两人中间,拦下即将挥下的巴掌。冯姨见是冰心,暂垂下手臂,气得直大喘气:“囡囡,你不知道情况,别拦着我。她不是第一次了,有次让人下了药,多亏我到场及时。不然让男人搞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其实阿姨,现在像小乐这样勇敢正直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是宝藏啊。”
安鹤才帮忙说一句话,让冯姨吓退场:“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
“你凭什么凶我朋友啊?”盛乐委屈到极致,早把见好就收的道理抛到脑后,哭喊着问:“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啊?”
“你瞧瞧!她说得什么话,囡囡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揍她不可!”
子牙拉了冰心几次,不让她管,拉不住。无奈和盛京去帮忙运水,两不相帮家务事。
冰心和老母鸡似得把盛乐护在身后,躲避老鹰冯姨抓捕。
“停!”
几回合转下来,冰心受不了地扯着嗓子拉长音大喊。杏目锐利扫过母女两,三人同时站住脚步。别人在抢救资源,她们在干什么?简直浪费生命!
转身,低声对盛乐说:“我打你下,你哭着骂几声,完后快点跑走。”
“什么?”盛乐没听清,冰心火辣辣的耳光已然抽到脸上,就听她帮着冯姨训道:“你妈生你养你,说你几句不对了吗?”
“你敢打我!”盛乐怒火当头地捏紧拳头,自己妈打就算了,冰心凭什么!
在杏目不停眨动暗示,脑子弹现冰心的耳语,怒意消了大半,大喊句:“你们只会唱高调!”
捂着脸跑走了。不用冰心特别嘱咐,安鹤追上去。
冯姨目送着跑远的盛乐,其实怎么会看不破冰心的小伎俩,不过顺水人情。
“囡囡,让你见笑了。”
冰心搀着冯姨往所住客栈走去,苦笑道:“没有,我和我家里人关系也不好。”
帮忙的人够多了,不用她们去参合。
冯姨吃惊地顿足,错愕问:“不会吧,你比盛乐可乖多了,哪里会惹家里吵架。”
“呵。”冰心笑而不语,她家是不吵,要不冷到天荒地老,要不大打出手。
众人齐心协力,不到半小时扑灭了火灾。至于邵监工和油贩子跑路到邻村,被抓捕归案。忆江南的食品问题纸包不住火,公布于世。忆江南老板王梓旭亲自在媒体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请大家监督。场面活做完,难逃其咎的被追究了法律责任,恶有恶报。
中午几个邻家饭店,盛情相邀救火英雄们留下吃饭。当然冰心一伙人,被殷经理强拉去他家,特地让老婆做了满桌当地特色菜色。
饭桌上,殷经理旧事重提,再三赔礼道歉。当事人冰心和盛乐不作计较,其他人不会刻意为难。毕竟殷经理无论从饭店事情,或者火灾源头,都是炮灰,躺枪人士。
下午别具惊险的宏村之旅结束,返程路上,冰心提前堵住子牙欲问的双唇,主动献上一吻:“我睡会,回去慢慢和你说。”
靠进软软的副驾座椅,盛乐起哄的声音渐渐远去。
飞跃生死线,体力严重透支,不一会睡着了,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个女子背对着她,比雪更纯洁的银发如瀑,白色纱幔轻裹于身。淡淡的桂花香弥漫在四周,清幽的声音反复重复一句话:“请你帮帮我的孩子。”
冰心愣愣看着她的背影,虽不得见她面容,但不染纤尘的气质隐隐藏着浓浓哀伤。
睡醒睁开眼睛,回忆清晰的梦境,莫大的凄凉感覆满心头,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她为什么会哭,可能是梦中女子的凄美感染了她,不恋尘世的淡漠苍凉,却因心中仅存一丝牵挂渴望着什么。
坐起身,在黑暗中摸到床头灯打开。环视屋子,发现她身处在子牙杭州别墅的卧室。
睡得好沉,何时回杭下车一概没印象。
摸摸瘪瘪的肚子,起身没找到合适拖鞋,光着脚下床去觅食。
拉开门,走下楼梯,温柔的女声传入耳中,不禁停下脚步。
“并非我多管闲事,擅自停止了对吕冰的保护。是您不该滥用私权,派人去保护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