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
秦承希也吓坏了,哭着上前去求秦晋桓。
虽然她在心里一直不耻父母的所作所为,但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不能坐视不管,何况爷爷尸骨未寒,再怎么着一家人也不能这样闹。
“阿桓,你冷静点儿!”穆语亦立刻上前劝阻秦晋桓。
秦晋桓没出声,只是满脸寒意地睨着秦文滔,丝毫没有被她们劝住的神色。
外面跑动的脚步声近了。
生怕见血的秦承希害怕极了,但她知道她说不了大哥的话,只能哭着上前求父亲离开。
秦文滔知道自己制不住儿子,正愁气没处发,秦承希撞在枪口上,他一把甩开她,恨恨地骂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老子滚!别杵在这里恶心老子!”
穆语顿时怒了,一手扶住秦承希,一边怒斥秦文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我没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文滔!你就少说一句吧。”生怕吃眼前亏的董悦芸,很识相地上前劝说秦文滔,一边想拉他出去。
“老子受够了!”秦文滔不知哪里来的火气,甩开董悦芸,再次指着秦晋桓的鼻子骂起来,“老头死了,我就是秦家的长辈,秦家的说话人!你应该……”
“我应该敬你为大是不是?”
秦晋桓边说边一手抓住他的手掌,同时从跑进来的黄博手中劈手抢过刀,就要去剁秦文滔的手。
“天啊!”
“哥不要!”
“阿桓不要!”
董悦芸不敢上前拉开,双手捂住眼睛惊声大叫。
卞子峻和黄博等人向来是唯秦晋桓命令是从的,所以都没上前拉,只是定定地盯着秦文滔,以防他对秦晋桓发难。
只要秦承希和穆语冒着被刀误伤的风险,不顾一切地上前拉。
“爹地!你快走啊!求你了!”秦承希哭着求父亲。
“阿桓!你冷静点儿!你想让爷爷死不瞑目吗?”这边紧抱着秦晋桓的穆语也在极力劝说。
“让他砍死好了!”秦文滔竟然也倔了起来,挺身上前,“这两年老子受够了!每个月就给老子十万块零花钱,把老子当叫花子打发,老子还不如去死!”
“谁叫你总是吃里扒外,联合外人做对不起擎天的事儿?”穆语忿声反斥,“要不是你,祥云小区那栋楼会炸成那样?害得祥云小区现在的入住率都只有三成!”
“谁这辈子不会做错事儿?就做错一件事儿,你让老子两年喝西北风!”
秦晋桓牙缝里崩出一句话:“从今天起,我让你西北风都喝不上!”
要不是穆语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他怕刀伤到她,他早一刀剁下去了。
“我是老头的儿子,他死了得我这个儿子披麻带孝,我有权利分秦家财产!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笔钱,我就让老头子入不了土!”
“你……”
“不就是钱吗?给他就是!”
不想事情闹大,穆语打断秦晋桓的话,随即轻劝秦晋桓让爷爷入土为安。
安城旧俗是双亲去世,如果儿子赶不回来披麻戴孝,葬礼就不能举行,老人就不能入土安葬。
秦文滔也就是仗着这点才敢和秦晋桓这么说话。
“哥。”
看着泪眼汪汪的秦承希,秦晋桓终于软了下来,睨着秦文滔说了句:“两个亿。爷爷葬礼结束,和秦家断绝关系。”
“成交。”秦文滔欢天喜地地答应。
秦承希满目悲哀地看着父亲,久久不能出声。
三天后,秦孝挚的葬礼按照安城旧俗如期举行。
葬礼一结束,拿了两个亿的秦文滔和董悦芸就欢天喜地地走了,甚至都没看秦承希一眼,让秦承希心里难受极了。
尚祺知道她难受,始终陪在她身边。
怕她睹物思人,秦晋桓和穆语让尚祺带她回了尚祺那边。
看着本就消瘦的秦承希,又瘦了一圈,尚祺看着心疼极了,总担心她的状态越来越糟糕,请了假,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偏偏公司事又多,他总是电话不断。
秦承希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里到底不忍,也不想总消沉的她,提出了上班。
尚祺本不想她去上班,但见她执意要去,考虑到自己的工作确实很忙,便应允了她。
只是到公司后,秦承希到底还不能很好地调整状态,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即便是吃个饭也会走神。
尚祺看着心疼,却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只能交给时间,让时间慢慢抚平她的情绪。
下午尚祺准备去开会,见秦承希进休息室接电话,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他一时心下狐疑,寻了个借口想跟进去,却被秦承希赶出来了,这让他有些郁闷,因为她足足接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出来时眼圈红红的。
他本想问她有什么事,但想想还是没问,想等她主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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