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秦承希开心极了,这才同穆语一并回屋。
穆语回自己房间后,洗了漱去床上看电视等秦晋桓,不想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两点多。
“路上堵车了吗?”他一进屋,她就故意问他。
容缨家与这里相距不到半小时车程,按理说一个小时来回足足有余,他却去了三个多小时。
“在缨缨家坐了一会儿。她准备离开安城,去澳洲。”
“去澳洲?”穆语有些意外,“怎么没听她说?”
“她也是这几天才做的决定。”
他应罢,脱下外套径直进了卫生间。
“阿桓哥哥,我父母在澳洲开了一家医院,让我过去帮他们,年后我就准备离开安城了,我已经找好了人替我管理博爱,短时间内我可能不会再回来。”
躺在浴缸中,他脑中回想起了刚刚送容缨回家的情形。
“嗯。”他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开车。
“阿桓哥哥,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不舍吗?”到她家门口后,她借着酒意拉着他不肯他离开,“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吗?”
“缨缨,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但是我神智非常清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她抱住他,开始哭,“阿桓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缨缨,你……”
“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会做插足他人感情的事儿,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就这一次,允许我放纵这一次,行吗?”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很少见她失态的他,倒是有些惊诧,撇了几下都没能撇开她的手,最终放弃了,任由她抱,却没有伸手抱她。
容缨开始在他怀里哭。
先是号啕,慢慢地变成了啜泣,许久之后才停下来向他道歉。
“阿桓哥哥,谢谢你今天没拒绝我。”她终于擦干了眼泪,认真地向道谢。
见她情绪稳定了,他才算放心,拍了拍她肩头,郑重地叮嘱:“我和容剑一样,永远是你大哥,也永远是你的后盾。好好保重。”
“谢谢阿桓哥哥。”容缨这回没哭,抿着嘴也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他回到车里,隔着车窗看了她几秒,才启动车子离开。
他希望从这一刻起,她真正放下了他,希望她去了那个没有他的异国他乡后,能开始她的新生活。
“阿桓,小希也说想去国外进修,等她手术完了,你给她找个好学校啊。”
穆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忖,他随即起身用毛巾擦水,一边应好,一边往外走。
“尚祺越来越优秀了,小希怕跟不上他的脚步呢。”
“我的妹妹谁配不上?”
“话是这样说,但是小希……诶!浴袍不是给你放好了吗?你怎么不穿啊?”他的不着寸缕让穆语红了脸,立刻转身背着他。
他笑了笑,径直紧挨着她挤进被窝。
“喂!你手往哪往呢?诶!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她不好意思地绷紧身体。
他坏笑着将她的睡裙一扯:“这不就做好了准备?”
“讨厌!”
“爷爷等着抱曾孙呢。”
“那又怎……唔……”
他简单粗暴地将她的唇堵上,然后又耐心地引来她的浅吟低唱,将一室旖旎漾开。
“阿桓,雯雯也要出国,她们都走了,我觉得我会很寂寞。”良久,被窝中传来穆语的忧虑声。
“不是还有我吗?”
“但是你要忙工作的。”
“你不也要忙工作吗?”
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她心里又略微好受了些。
“阿桓,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会一样看重念儿的是不是?”
“当然。”
“如果我们有孩子,你打算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仁义礼智信。”
“什么?”
“秦仁,秦义,秦礼,秦智,秦信。”
“嘁!哪有像你这么随便取名字的啊?还妄想生五个!你是不是打算连‘温良恭俭让’也来一套啊?”
“那样最好。”
“不怕他们把你老骨头啃掉呢?”
“没关系,我养得起。”
“你养得起,我可生不出。”
“你生不生得出不是你说了算。得我说了算。”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啊?讨厌!”
房间里再次漾开欢快的笑声。
站在窗外阳台听墙角的秦孝挚,满脸带笑地回到自己房间,摸着老伴的遗照愉快地念起了“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话。
外面大雪早就停了,院子里的常青树经过雨雪洗礼,竟越发彰显出了生机,似乎在向世人宣告着这一家的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