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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电话?”妖娆进来将早餐放到了可移动的小餐桌上,然后推到他面前,站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手机的显示屏。
“辰,是寒熙的电话。”
他蒙头进了被子,“不接!”
寒熙的毅力很强大,手机叮个没完。
妖娆叹了口气,先给他布好菜,然后拿起手机接通。
电话一接通,手机那头的寒熙呼喝道:“你睡死了,这么久才接我电话。”
妖娆咳嗽了一声。
寒熙愣了愣,“小娆?”
“嗯,是我!你等一下,我开免提……”
她打开了免提通话键,将手机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将夜辰从被子里拉出来。
夜辰的气还没消,就是餐点都摆好了也没动筷子。
妖娆索性拿起碗和调羹,一勺勺地喂他,他再气也不会不给她面子,不情不愿地张了嘴。
“夜辰,你醒了没有?”寒熙听不到他的声音不禁问道。
“在听,有话就说。”他吞下妖娆夹过来的四色烧麦,大小刚好一口,吃起来很方便。
妖娆怕里头的糯米会噎着他,示意他别吃的太快,多咀嚼几下,然后放下筷子,将水杯递了过去。
他摇了摇头,眼神落在了水晶虾饺上。
汇美的厨艺真不是盖的,每天不仅花样不同,色香味也是顶呱呱的赞,今日的广式点心很对他的胃口,先前吃的那碗粥又是开胃的,一碗下去,他胃口大开。
妖娆用筷子将虾饺分成两半,一半一半地喂给他吃,这样吃他也容易消化。
寒熙这边也在吃早饭,咖啡和三明治,美味程度是没法比的,但是红叶亲手做的,难吃他也吃得下去。
“我早上得到了消息,财政司那边真的将新发现的钻矿移交给金家了。”说完,他捶了一下桌子,“愚蠢!”
红叶坐在他对面,面色淡定地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桌上洒出来的咖啡,早上得到消息后,寒熙的脸色就一直阴着,白费了今天的好天气。
妖娆并不知道钻矿的事,但看夜辰拿着水杯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也就知道不是好事了,她没插嘴,静静地听着,顺便将夜辰后续要吃的药丸子都拿出来数好,分好。
“你打算怎么做?”寒熙问。
“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已经决定的事改不了。”
“那就真让他们白白得了?”寒熙很是气不过,又想捶桌子了,不过拳头刚握住,红叶就瞪了过来,警告意味浓郁,他只好悻悻然地放下手。
“这是老头子和他们的交易,肯定提了不少条件,我和你插不上手。我也预料到这座钻矿会被送过去,但老头子会那么快做决定却出乎我的意料。”
这事他前一天就说过了,无非就是老头子笼络金家的手段,只要谈得拢,送个钻矿算什么,但这矿是世府的财产,不能用私人名义送,得想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才行,不然财政司的人可不会同意。一般这种理由不想个三四天成不了,毕竟众口难调,要想个稳妥点的,大家都同意的,肯定会花费不少时间,可这次才过了一天,矿也是刚发现不久,矿产量,资源问题估计都还没勘测好,就这么送了,不像老头子的作风啊。
寒熙正好也有此疑问,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是尉迟明辰私自做的,尉迟伯父根本就没插手,是财政司要过审了他才知道,然后帮忙压了下去?”
他冷笑道:“除此,我还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尉迟清河尽管很宝贝长子,但总统的操守还是有的,世府的财产是公家的,他不会因着私欲擅自去挪动,若是有了被发现,那可乱套了,总统的名声绝对会受影响。
一座钻矿虽然不是很巨额的财产,但到底稀有,而且不开采,谁也不会知道矿产到底有多丰富,世府的国库也不是满当当的,哪都要花钱,社保、养老、医疗、教育、军队、全是烧钱的活,能多一点收入总是好的,所以财政司都是守财奴,锱铢必较,能不支出就绝对不支出,叨念在嘴里永远能是收支平衡,能让这群守财奴放行,不费点口舌和功夫可不行。
他越想这事越不对劲,想的早饭也不吃了。
收支平衡……吗?
突然,脑子里就有了一丝光亮,顿时脸色像结了一层冰在上头似的,冻住了。
妖娆坐在旁边觉得冷飕飕的,问道:“怎么了?突然脸色这么吓人。”
他就像座万年不会化的大冰山,对着寒熙道:“去查下顾家……”
“啊?这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顾家就是夜辰的外祖父家。
他没解释,厉声喝道:“去查!”
寒熙即刻派人去查,顾家家大业大,人也多,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查得出来,两人便先挂了电话,各吃各的早饭。
这会儿夜辰已经毫无胃口了,脸色也越来越吓人,妖娆喂他吃药,他仿佛和药丸子有仇似的,一颗颗咬开了再吃。
“不苦吗?”这些都是中成药。
他哼了哼,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子温开水。
“是不是你爸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了?”看他那样子已经是快炸毛的状态了。
“我怀疑他为了帮宝贝儿子买下了那座钻矿!”
妖娆咋舌道:“钻矿?你家挺有钱的啊。”
矿是能随便买卖的吗,必须家底很厚才行。
“尉迟家有这能力,但他不可能以尉迟家的名义购买,不然就是仗着权力侵占稀有矿产。就算要花钱买,也是公开竞拍,让所有生意人都参与。”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查顾家,顾家是你外祖父家,难不成他们会帮尉迟明辰?帮他就是和你作对啊?”
钻矿是送给金家的礼物,顾家怎么可能干这种便宜敌人的事。
“这种事并不需要顾家出面……”他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说,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妖娆担心他这样会影响身体,安抚道:“你别太往心里去,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气也没用。吃完药就眯一会儿吧。寒熙要是查到了会联系你。”
他目色晦暗不明地瞅了她一眼,她正在整理餐桌,忽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
“吻我!”低沉的声音里,藏着理所当然。
“你这是又闹别扭了?”
他挑了挑眉头,不悦道:“是欲求不满!早上求欢失败的那么惨,难道不该给点补偿吗?”
她脸红了红,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
结婚证都拿到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他能不急吗,人就在眼前,伸手就能碰到,他又不是圣人,能坐怀不乱。
忽然,他唇瓣上清清楚楚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还带了一点奶油的味道,甜极了,他无法忽视这种体验,立刻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回吻了过去。
这回他吻得有点凶,对着她的嘴唇又啃又咬的,等结束后,她唇皮都肿了,一天没敢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