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轻去道:“艾悠悠先偷了他们两个,再偷了飞鸟,然后逼迫那两名符师改善了飞鸟上的符文法阵,然后他以赋神境的修为之力,可以让飞鸟更加隐蔽。”
两个人虽然推断出来一些东西,可最终的结果和之前的判断并没有什么不同。
艾悠悠就是跑了。
“他还专门挑了一个阴天。”
大理寺的官员道:“那天没有月亮,漆黑如墨,所以更加的不容易被察觉到......不过,两位大人确实了不起,之前我们都忽略了那两个符师的作用。”
花和尚叹道:“就算想到了也没意义,飞出歌陵城再想找就如大海捞针一样了。”
隋轻去道:“嗯,看起来是根本没头绪,可若我们抛开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只考虑一件事......若我们是艾悠悠会去哪儿?”
不管对方是用多巧妙的方式偷人偷飞鸟,用多巧妙的方式逃离了歌陵城。
这些暂且都不去想了,只想艾悠悠会去哪儿。
“云州?”
花和尚有些疑惑的回了一句。
艾悠悠在云州天水崖做了那么多年的司座神官,可以说周旋在诸多势力之中依然游刃有余。
别说是什么当初的府衙和城主,就算是拓跋烈也要给足了他面子。
如果说艾悠悠当初在私底下和拓跋烈没有任何接触,谁信?
所以,艾悠悠在云州肯定还藏着不少秘密,抛开任何因素不谈,他要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云州。
“去请示一下殿下。”
隋轻去道:“你我赶去云州。”
又两月之后,隋轻去带着一队斗笠刀客进了云州城。
而花和尚则在暗中行事,没和大部队一起行动。
飞鸟是个好东西,如果艾悠悠真的逃到云州来的话,应该会想办法把飞鸟运进城里来,所以隋轻去第一件事就去调去云州城所有城门的进出记录。
而就在隋轻去带着队伍才进城的时候,艾悠悠就已经看到他们了。
艾悠悠这种人当然知道他来云州的事一定会被查到,就算查不到朝廷也必然会派人往云州来调查。
所以这段日子,他每天都会抽空到城门这边看看。
他擅长易容之术,又是大修士可隐藏自己的修为气息,他不释放出来的时候,和普通人无异。
所以隋轻去进城的时候,艾悠悠就在不远处的差摊上喝茶。
等隋轻去的队伍过去之后,艾悠悠往哪个方向看了一眼就起身离开。
至夜。
艾悠悠往四周看了看,确定不可能被人察觉他钻进了一个细小如狗洞一样的洞里。
到了他这个境界,缩骨之术并不是什么难办到的。
回到住处,艾悠悠看了一眼那两个还在奋笔疾书的符师冷哼一声,那俩人明显被他这一哼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已经在这写了足足三个月,写出来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是......真当我好欺?”
艾悠悠走到一名符师身前指着他写的东西说道:“你随意乱写的东西,当我看不出?!”
那符师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不住的磕头:“回大人的话,真不敢胡乱写,都是认真写出来的,没有一个符文是乱画。”
艾悠悠道:“还敢嘴硬,反正留一个也够了,我今日就先杀了你,另一个也就不敢再敷衍。”
说着话抬起手一掌劈了下去,那符师直接吓得瘫倒在地,竟是尿了裤子......
艾悠悠手掌一停。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胡乱写了多少!”
那符师哭着回答道:“大人,真的是一个符文都没敢乱写,一个都没有......”
艾悠悠随即笑起来,扶着那符师起身道:“不过是逗你玩罢了,接着写......你们还需多久才能写完?”
那吓傻了的符师说道:“最基础的符文法阵就有数百种,复杂一些的,都画出来怕是还要一个月。”
另一个符师哆哆嗦嗦的说道:“一个月也未必能画全,有些符阵我们只是记得,却并不擅长,有些过于复杂的,我们其实......也记不清楚。”
艾悠悠有些懊恼。
这些小符师就是麻烦,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能是靠死记硬背的去学习符文,而到了大符师那个地步,熟悉符文犹如熟悉自己的双手一样,运用起来信手拈来一般。
而且,到了那个稽尚的级别,或是到了一品大符师的级别,完全可以自创符文组合了。
“你们只管写。”
艾悠悠道:“尽量在一个月内写完,你们两个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教我符术,我教你们修行。”
那两个符师一听立刻就千恩万谢的,可是他俩也都知道,面前这个矮小老者怎么可能教他们修行,能不杀他们就不错了。
艾悠悠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云州,在这,他别说藏一个月,就算藏上一辈子也没什么难的。
除非是那位老掌教亲自来,把云州整个的一寸一寸的翻一遍,不然的话,就算林叶亲自来了他也不担心。
至于追过来的那些朝廷鹰犬,艾悠悠更不在意。
以他实力,杀光那些人都没什么难的。
可他不想杀人,他只想安安静静不被打扰的修行,等到符文之术大成的时候,自然有的是机会让他以杀人来证道。
艾悠悠甚至没有刻意去看管那两个符师,因为在这个地方他就算不看管那两人也走不出去。
回到自己住处,艾悠悠在石头床上躺下来,看着屋顶上那些符文,眼神逐渐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