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用。”
太上圣君解释道:“那位大礼教虽然也修行了不死魔功,且后来心性大变,但他终究是大玉的功臣,是上阳的功臣。”
林叶其实刚才问到的时候,已经有所猜测。
这位大礼教是功勋之人,哪怕之后对外宣称他修行不死魔功,为了修行而吸收人的气血,吸收别人的修为之力,可他终究是有功勋的。
如果非要以他为突破口也不是不行,但在名声上就会显得没
有那么正义了。
总是会有人说,朝廷连有功之人都不放过。
百姓之中也会有不少心善但眼界又没那么高的人会觉得,哪怕救不了他,还不能把他关起来吗?何必要杀他?
连杀他都会有人提出质疑,以他为突破口来拿下奉玉观那自然就会有更多人质疑。
当陈微微这个天选之人进入太上圣君的眼里,一切改变也就顺理成章起来。
“是啊,他就是个天选之人。”
太上圣君看向林叶:“在我后来知道此人曾在云州武馆内,被朝心宗的血鬼盯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比那位大礼教会好用。”
林叶道:“那件事,他也算无辜。”
“无辜?”
太上圣君微微叹息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因为与陈微微有同门之情而影响判断,看来,年轻人终究还是有些单纯。”
林叶看向太上圣君,一时之间没有马上就明白其中意思。
他的智慧已经足够接近于妖孽,可他在对人心的理解上终究还是比太上圣君差了些。
太上圣君看向林叶说道:“据你所知,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是陈微微独自一人被那血鬼盯上了,还是在场还有别的什么人?”
林叶道:“当时他因为犯错而受罚,被师父严洗牛罚去那里闭关自省。”
太上圣君笑了笑道:“那,最初发现那禁闭之处的人是不是他?”
林叶微微摇头:“记不太清楚了。”
太上圣君道:“如果当初最早发现那个地方不对
劲的人不是他,那血鬼为什么不选第一个发现那地方的人?”
“就算是在当日,陈微微也不是孤身一人在后院,如果你要解释说血鬼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为什么非的是陈微微?”
太上圣君的连续发问,让林叶不得不谨慎思考起来。
然后他才醒悟,原来自己还是会因为与陈微微是同门而影响了冷静的判断。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林叶就把陈微微放在了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了。
太上圣君道:“你师父师娘心疼他,也是因为他可怜的身世导致,让你师父师娘从一开始就没有仔细去思考过这件事,为什么就非的是陈微微被血鬼盯上了?”
林叶默然无语。
“第二件事。”
太上圣君道:“陈微微随他座师北上进冬泊,他回来之后是怎么说的?”
林叶道:“大意是......他座师其实早就看出来他被种下了不死魔功,但心生贪念没有说出来,想培养陈微微为不死魔功的器炉,最终吸收魔功为己用。”
“后来,陈微微的座师在临死之前感悟,将这些事全都告诉陈微微了......”
林叶说到这的时候看到太上圣君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就没能继续说下去。
太上圣君道:“这些话都是陈微微回来说的,可有人证?那自然是没有的,因为那种情况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证?”
林叶道:“当时的陈微微,也许还不会那么偏激.....
.”
太上圣君道:“他是怎么敢回来的?回到上阳宫奉玉观,在老掌教面前坦承自己身负不死魔功?为什么要坦承?”
林叶道:“以坦承来换前程。”
太上圣君道:“他能在老掌教面前坦承,他难道不难在他天水崖的座师面前坦承?”
林叶一惊。
他刚才想否定太上圣君猜测的地方,是陈微微的座师在临死之前向陈微微说明了一切,这其实有些合理,不一定就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可是当太上圣君提起陈微微敢回奉玉观向老掌教坦承自己修行了不死魔功的时候,林叶的内心之中也不得不产生了动摇。
太上圣君语气平和的说道:“你可以只把这当做我的推测,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但只要有可能,那就没准是真的。”
“陈微微的性格如此,那会不会是他在被天水崖座师选中之前,就是天水崖派人来探视关于朝心宗余孽之事的时候,他就坦承了自己被血鬼注入魔功的事?”
林叶不能随意反驳。
太上圣君继续说道:“又或者,一开始他没有坦承,但他在得知自己被天水崖选中的那一刻就明白,隐瞒必然会被处死而不得不坦承一切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陈微微所说的,是他座师一早就发现了魔功存在所以才故意培养他,就变成了他以魔功不死来诱惑那位座师。”
“这就造成了另外一个结果......不是那位座师在年
纪轻轻的陈微微心里早早种下心魔,而是年纪轻轻的陈微微在那位座师心里种下了心魔。”
太上圣君看向林叶:“只要你冷静,不先入为主的认为陈微微就是个可怜人,这些事,你该早有思考才对。”
他看着林叶认真的说道:“那就不妨再做一个更大胆些的推测......陈微微的座师,究竟是怎么死的?”
林叶心头一震!
太上圣君道:“修行不死魔功就能吸人气血和内劲......对于那时候的陈微微来说,一个重伤未死的司礼神官可真的是有诱惑。”
说完这句话后太上圣君又补充道:“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陈微微座师在冬泊被围攻,是谁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