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那童贯挑唆攻打西夏,他也是准奏了的。因此对郑屠道:“这殿外便有盘踞石狮子一对,一个重逾千斤。你可在举来我看”
“如此臣詹越了”郑屠说罢,站起身来,冲官家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果然那殿mén口有一对巨大石狮子,看那架势,一个少说也得千斤。因此也不答话,上前便围着石狮子审视了一番。
他这番举止,自然惹得众人都来观看,便是殿上的武士,也得了徽宗的准许,出来观看,太监宫nv也都挤成一团,皆是对郑屠此举满是期待。
“这千斤之物,只怕不是凡人能举得的”一名武士见了郑屠这般,不由摇头道。
“看他模样,倒是个举得起的”一名太监摇头晃脑道。
“听闻这成忠郎乃是天上武曲下凡,这般千斤之物,只怕也是举得起的。”那黄光也在其中为郑屠造势。若是郑屠得了圣眷,他自然要与郑屠jiāo好的
但见得郑屠走近那石狮子旁,忽地握住那石狮子的一只爪,平地大喝一声“起”,但见的那石狮子便如凭空跃了起来,跳上了半空一般,吃郑屠一气呵成,举在了空中。但见得他在原地走了几步,忽地朝着殿上走了过去。
众武士大惊,慌忙要上前阻拦,却吃那太监黄光拦住,尖声喝道:“圣上要见成忠郎显示力气,莫要阻拦”众武士忙散开,目送郑屠从容举起石狮子走上殿来。
那徽宗皇帝见郑屠果然举了那狮子上前,不由大喜,从那御椅上猛然的站起身来,冲着郑屠大叫了三声道:“好好好”
郑屠气定神闲,对徽宗皇帝道:“臣请将石狮子放回原处,以免惊了众人,坏了风水”
“准”徽宗大手一挥,说的甚是干脆。
不多时,但见那郑屠放归了石狮子在原处,洗净了手,这才上殿来。却是徽宗皇帝使太监前面引路,依旧叫他坐了下来。此时官家自然是心情大为偎贴。对郑屠大笑道:“爱卿果然是天降星君保我大宋江山的,诚不欺朕也”
同得此话,郑屠吃了一惊,忙道:“外间传闻,做不得数的,臣不敢自居星君降世之说,还望陛下不要听信坊间谣传”
这话说的孟làng,只是徽宗欣喜之下,哪里去计较这些,只说道:“这坊间也多有可信的。虽不能全信,也是有据可循的。休要在谦虚了”
郑屠不得已,只得受了。只不过此乃先前布置,如今却对着皇帝产生了影响,自然也是达到了郑屠目的。故此便道:“若臣是星君降临,自然也是为着保佑我大宋江山的。陛下但有所指,必定赴汤蹈火,方能报得陛下厚爱之一二”
忽地那徽宗皇帝话锋一转道:“先前也曾听闻卿在来京城途中,也曾与那匪人结jiāo,却是所为何事?朕是信得过卿的忠心,却是信不过那强人盗匪的。朕曾在那睿思殿素白屏风上书了四行大字,乃是:山东宋江、准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是为国之四大寇是也。亦此乃朕日夜思虑忧心之事。卿如何能与那宋江jiāo往?”
显见得,这皇帝也是知晓了郑屠在那飞虎屿与宋江等人结jiāo的事情,因此越是见这郑屠神力,越是欣喜,便越是对此事感到愤怒。因此也将方才惊喜之心冲淡了许多。
郑屠自然也知晓此事须瞒不过这徽宗皇帝的。那日宋江闹出那般动静,却不就是要世人都知晓自家与这皇帝召见的镇关西有jiāo情么?
“陛下容禀”郑屠忙道。
“甚么话,卿可说来”徽宗皇帝点头道。
郑屠道:“那日臣杀了宋江两个兄弟,怕他等寻仇,急急要出了那飞虎屿,后来那宋江只得与他军师二人诚心来请,却也只为一件事这件事却还要看陛下示下才做的主的。臣见他也是一番诚意,便应承了,与他一并商议了一番”
“却是何事?”
郑屠忙道:“这宋江原本不愿为寇的,只因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思及此事,后悔莫及,情愿伙同梁上百十好汉,一同投奔朝廷,因此日夜思及陛下恩泽所及,准了他等一片赤诚之心,招安于朝廷,报效于沙场”
那徽宗一听,果然有些心动,不由点头道:“若是为此,倒是情有可原。想来也是爱卿一片苦心,却险些吃那些小人害了朕的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