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么?”
道士道:“哥哥也不是说了,今皇上至圣至明,只被jiān臣闭塞,暂时昏昧,有日云开见日,知我等替天行道,不扰良民,赦罪招安,同心报国,青史留名,有何不美”
“招安,招安”那行者猛然将酒杯摔在地上,对道士道,“切莫在俺面前再提起这事来。”说罢又冲那小二高声呵斥道:“换大碗来吃酒再将这烧酒打一些来”
小二哪里敢说话,慌慌张张的又将来了酒,唤了酒碗。的那件行者倒了一碗酒,一气吃了,对道士道:“你也莫热心,即便是那皇帝老儿愿意招安,俺等这些好汉,恁地与那些腌臜jiān臣也说不到一处,若是依着俺的xìng子,说不得拳脚相向,拔刀相刃”
“切莫高声”道士见行者这般的高声无忌,不由慌忙扯着他的衣襟道,“别忘了俺等出mén的事。若是吃人瞩目,只怕要误了哥哥的出行”
那行者听了,不再说话,只是闷闷的吃酒,又吃过几碗,颇有些醉意,抬起头来,但见得对面桌上一个莽汉,身材魁伟,身披裘袍,正对他二人望了过来,面带微笑,不由冷笑道:“你这厮,却要看甚么?方才却不是偷听俺等说话?”
道士倒是看得出这对面桌上之人有些气度,因此忙喝止住行者,只对那汉子拱手道:“兄台切勿见罪,我这兄弟,生xìng耿直,藏不住心里话的人。瞧他是个率真的汉子,不要计较。”
那汉子倒是点一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方才也听闻你等说起那皇帝、招安的事来,因此心里奇怪,便多看了一眼无妨、无妨”
这话刚落下,但见得那行者跳将起来,从腰间mo出双刀,一脚就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冲着汉子喝道:“果然是偷听俺的说话了。你这厮却是哪个?莫不是那官府里来的jiān细?却看俺一刀砍翻了你再来说话”说罢,便要跳出来,直奔那汉子去。
慌得那道士一把扯住道:“兄弟怎地不忍耐些,此处不是闹事的地方,还是别处说去”说罢,扯着行者便走,仍不忘扔了一锭银子与那店家。那店家正要使人去报官,见得这锭银子,也就作罢。将那惊散的客人又招呼进来。再看时,却少了方才那争吵的汉子。只是桌上依旧留了一两银子。
那道士拉了行者一气儿奔出一里路,放在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停了下来,对那行者道:“兄弟恁地鲁莽了。早说此处比不得山寨四处,要杀要打,也只是由着我等的。日后还有路程要赶,你这般xìng子,如何去得东京?”
行者心里也知道方才孟làng,不由点头赔笑道:“道长是个宽宏的人,必不会与俺这般粗汉计较。俺日后全听道长的。也不惹事。只是方才那厮分明偷听俺等说话,若是官府中人,只怕吃他报官了,捉拿俺等,因此心里急了”
道士摇头道:“这汉子气度不凡,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我还是早些离了这里才好”
“却如何要惧了他?只消俺瞅准个无人之处,将那厮一刀砍翻了,看他还去哪里告发俺等”行者是个急xìng子,耐不住叫起来。
“方才还说要听我的却又说出这般话来”道士不由摇头道。
行者有些不好意思,便点头笑道:“也罢,权且将那厮的人头寄放在脖子上,日后得闲,再来取去,当球踢就是”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得传来一阵大笑声道:“另个出家人,却净想着谋人xìng命的勾当。妄自称作好汉了。还说甚么替天行道。只是羞愧煞人也这般的要杀人惹祸,哪里算的上是好汉”
行者并道士大吃一惊,两人慌忙四下里擦看,却哪里看的见人。行者按捺不住,高声道:“那个小人在此胡言luàn语,只管叫嚣。却藏头lù尾,不出来见面”
一句话放落下,但见一个人影倏地出现在那巷口,堵住了两人的出路。行者并道士大吃一惊,这人便如从地底冒出来一般,显见得便是那店里吃酒的粗汉子,正对着两人冷笑。
“你是何人”道士说了一句。
那披着裘袍的粗汉看了看那道士,冷笑道:“我认得你,你便是那截取了生辰纲的入云龙公孙胜。”说罢,又看了看那行者道:“我也认得你,你乃是在鸳鸯楼上杀官亡命的囚犯,唤作行者武松的。却不知俺说的对否?”
果然,那行者并道士听了这汉子一番话,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行者将那双刀摆nòng了一番,使了个势,喝道:“果然是心怀叵测之徒,今番留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