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夏从不缺忠勇之士。”
“也罢!”李响叹了一口气道,“也只得这般了!你自去布置就是,俺自有主张了!”
麻三答应一声,便忙忙的去了。
且说那嵬名察哥领了大军,行不到两日,便兵临渭州城下,大军到时,将这渭州城团团围住,又将重病布置南门,头一日,围而不攻。只将那营帐距渭城两里处安置。
渭城内却是兵马严阵以待。种师道亲身巡视城头,以激励士气。
“夏人如今只围而不攻,只怕还有后手!“种师道在城头巡视了一番,然后在南门城头立住,望着夏军大营处,忧心忡忡的叹道。
“姚统制,你如何看这些夏人意图?”种师道忽地转头对姚平仲道。
姚平仲沉吟道:“某将与夏人对了一阵,那夏人有些骄横,且此时出征马军为辅,步军为主,显见得便是要攻取城池的。若是如此,夏人距两里安营扎寨,莫不是为了等候攻城器械?”
种师道点头而笑道:“正是。某也是这般想来。若是夏人攻城器械到了,只怕明日便是要进攻的了。”说罢,便脸色一整道:“传令各处兵马,丝毫不的放松对夏人的警惕。尤其是夜间。”
“莫非这些夏人要在夜间攻城?”姚平仲不由吃了一惊。
种师道道:“大军一到,日间举兵攻城,若是日间不胜,便改为夜攻,此乃常法,若你为夏军统帅,又要出其不意,你待如何做?”
“莫若打破常规,夜间袭取!”姚平仲不由有些气馁,显见得,若是夜间攻伐,防御起来,却是吃了大大的亏了。夜不能视敌之远,攻不能辨敌之形,大大不利于防守。
种师道点头而笑,又行了几步,不由自语道:“却不知那郑家兵可应诏了没有?”说罢又自摇了摇头,自顾往前走去。
那龚召领了种师道的均旨,前去拜见武二。到了营中,果然见到一名身着铠甲的校尉,正在营帐首座坐了与人说话。便上前见礼,说是奉了种相公均旨过来的。
“种相公可有甚么话说?”武二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只是斜着眼看了看龚召。
龚召不由气闷,却兀自憋着气道:“奉了相公均旨,要遣渭城内郑家兵前往守城。却不知武校尉何时前往?”
武二大笑道:“俺领的可是郑家兵,不是种相公西北军。朝廷可曾出得一文钱与我家哥哥?若是没有,又凭甚么调动我一兵一卒?”
那龚召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他原本以为,这武二不过是起于屠肆的二汉,定然会欣然听从相公调遣,哪里知道还这般说得头头是道。
“此乃危机时刻,相公自然可以专断,莫说你郑家兵,便是这渭城一人一物,也得听从调用。”龚召兀自不服气,声音也渐渐严厉起来。
“休得再说。”武二不由冷笑道,“俺领的是俺家哥哥的俸禄,吃的是俺家哥哥的米粮,却如今要让俺领了哥哥的兵马去与你家相公效命,哪里来的这个理?此等言语不必再说。俺还要遵俺家哥哥之命守护俺家嫂嫂等。”
龚召气结,好一会才理顺了气,放平缓了语气道:“你家哥哥使你护卫他家小。试想,若是城破了,单凭你一千人马,如何抵得住十五万西夏大军?你家哥哥所托,岂不是付诸东流?”
“正是!”就在武二犹豫之时,却听得旁近一个声音传来。
武二不由转头一看,原来是李响,不由道:“哥哥是帮这人劝俺么?若是这等的话,便不要说出口了,俺只会遵从郑哥哥的号令!”
李响不由气急败坏道:“却不是俺要这等说话。只是俺觉得这大官人说的甚是有理。城破家岂能安?莫若留下百十人马护卫,百十人马在此,任谁也不敢轻易来犯,何况成忠郎在渭城之名,哪个敢如此冒犯于他?如此,便可使其余人等随这位大官人去守护城池。一来可保全了成忠郎家小,二来也不违背了相公的均旨,三个替成忠郎全了忠义的美名!”
“这个——”武二低头沉吟。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龚召趁热打铁道,他抿了抿嘴,终于跑出了杀手锏,“日后夏人退去,我家相公可保举你家哥哥为正七品的武翼大夫,兼渭州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