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晚么,又不是最后一个,那个刘檀衣和那个黄衣丫头还没到不是!”
这句话痴傻闷愣,让曾锐金都为之气噎,曾锐金皱了下眉头,总感觉今日的武禁俟似乎比昨日看去有些不一样,似乎昨日进退颇为有度,而今日看来确实有点脑袋不太灵光的感觉。
曾锐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想,此人天生就长的五大三粗的,昨日没有多说话,也许真的有些浑浊闷愣吧,便耐着性子,声音缓了一缓道:“我问你,你看见刘檀衣和唐穆容了么?”
武禁俟闻听,大脑袋使劲点了两下,慢悠悠道:“那小两口……额,不是,他俩早起来了,现在正在不远的林子里亲亲我我的晨练呢?……”
这句话更是把曾锐金说的如坠云里雾里,什么小两口,什么晨练,这都是哪儿挨哪儿的事儿,不由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然hòu道:“你,去你说的那个林子,把他俩叫回来!”
武禁俟的牛眼来回转了两圈,似乎一副我不傻的模yàng,嘿嘿笑道:“那要是……他俩不愿回来怎么办!”
曾锐金闻听此言,更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气极反笑道:“武禁俟,我昨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混傻,我问你,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这里给我装像啊!”
楚箫见状,一皱眉,走过来道:“曾师弟不必如此,这人或许本就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何苦如此呢?”
陆汐月和林逸之并排站着,陆汐月见武禁俟这副尊荣,不由的格格直笑,冲林逸之努努嘴,笑道:“逸之哥哥,我终于发现了一个比你还痴傻的人,看来离忧第一大傻瓜的名头,有人跟你抢了!”
林逸之遭陆汐月这番编排,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挠了挠头,傻傻一笑。这一下活脱一个瘦小版武禁俟。
陆汐月见状笑的更是花枝乱颤起来。
楚箫在对待这种人时,却是出了奇的耐心道:“武禁俟,你去见他们,他俩若是不愿过来,你就问问他俩,还当不当这个离忧教的弟子了!”
武禁俟闻听此言,顿时喜形于色,一拱手,憨声大作道:“得令了!”
说罢,晃动硕大的身躯,一溜小跑,荡起阵阵尘土,呛得曾锐金连连咳嗽,转头看向楚箫,饶是平日里在大场合里不苟言笑的楚箫,见他这副窘样,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且说这个武禁俟,撅着屁股,唬着脑袋一头扎进远处的一片树林之中。
刚进这树林之中,就听到bīngqì的碰撞之声,砰砰作响,隐隐约约还有男女之间呼喝冷叱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这武禁俟傻头傻脑的脸上竟出现了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脚步也放慢下来,磨磨唧唧的来到这林子正中的空地之上。
空地之处,十分旷阔平坦,正见两个身影上下飞舞,各不相让,这两个身影,一个蓝影,一个黄影,蓝影之人,英俊洒脱,正是刘檀衣,黄影之人,相貌虽算不上十分漂亮,但是身材姣好,魅惑非常,正是唐穆容。
两人身形皆悬至半空,蓝衣黄衣交织一处,这番打斗打的是好不热闹。
刘檀衣却是没有尽全力,边打边笑道:“原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成想这么怕羞!……”那神情似乎如得了什么便宜相似。
唐穆容不听便罢,听完粉面更是羞怒无比,连连呸了他好几声,嗔道:“我当你还算个人物,没成想也是个登徒浪子!……”
说罢,手下加紧,刷刷手中长剑迎面便是三下。
刘檀衣左躲右闪,嘻嘻哈哈:“你还来真的啊,你昏倒了,我不抱你回去,还能怎样,再说你身上的确是够香的,我多闻了几下而已,你也跟我急眼啊,枉我救你一回,还一直在你房中床边帮你脱衣服睡觉,我要是对你有邪念,你的亵衣我……”
唐穆容闻听他嘴里这样说,早已臊的面红耳赤,一跺脚,那神情虽然是极力的嗔怒,但是怎么看怎么像小媳妇受了委屈一样,两只小脚把地跺的直响,一捂耳朵嗔道:“我不听,我不听,刘檀衣你趁人之危,辱我清白,我要杀了你!……”
说罢,更是舞剑如飞,恨不得一剑斩了这个嘻嘻笑笑的刘檀衣。
刘檀衣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我最多算是个看下乍泄的春光,辱你清白的事我肯没敢做啊,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再说了,我担心你,在你旁边守了一夜,你怎么不感激我的好心,反而要杀了我呢!”
唐穆容闻听此言,更是芳心乱跳,脸都烫的发烧了,大叫一声:“刘檀衣,我把你这个伪君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也没让你守我一晚上,姑奶奶不领情,你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我一定杀了你不可!……”
剑光闪闪,恨不得把刘檀衣一口吞了似得。
刘檀衣哈哈大笑道:“你这么恨我为什么啊?莫不是怕我占你便宜不负责么?算了,本公子就委屈一下,大不了娶你便是!……”
谈笑之间,便躲过了唐穆容来势汹汹的攻击,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唐穆容又羞又气,虽然一直进攻,但是受心情影响,根本毫无章法可言,两个人在别人眼里,与其说打jià,倒不如更像打情骂俏。
唐穆容见刘檀衣嘴上仍没个正经的占自己便宜,羞急之下,跺脚嗔道:“你说你说,你还说,不准你说,不准你说!”
刘檀衣闻听,一脸正经道:“娘子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了呗!……”
“你……”唐穆容一时气结。正在这时,武禁俟晃着大脑袋出现在两人面前,眨巴眨巴牛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hòu憨声憨气道:“我说,刘兄弟,你还没跟你家娘子练习好啊,还在这里腻腻歪歪的……”
一句话臊的唐穆容柳眉倒竖,杏眼圆翻,一握手中长剑,冲着武禁俟连呸了好几声,恨声道:“武禁俟,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杀了你!……”
说罢,银牙一咬,就要将矛头调转向武禁俟。
别看武禁俟这人腚大腰粗,但是却甚是灵活,“哧溜——”一声钻到了刘檀衣身后,唬着脸道:“刘家兄弟,你家娘子长得还不错,就是这脾气大点,怎么动不动便要宰活人啊!……”
一句话便是刘檀衣也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刘檀衣见武禁俟去而复返,便问道:“武家大哥,有事么?”
唐穆容见刘檀衣郑重起来,也没有纠缠下去,虽然这刘檀衣如此无赖,但无论如何是救了她的,而且还守了她一夜,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这么关心她的。
想到此处,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这个刘檀衣。
蓝衣飘荡,眉宇之间丰神俊逸,一时之间,唐穆容竟然有些出神了。
忽的回过神来,自己更是羞臊起来,暗中骂道,唐穆容啊唐穆容,你是昏了头了吧,这个男人可是你以后主要的对shǒu,你乱想些什么。
正因此故,她倒是停止了跟刘檀衣的缠斗,一齐望向武禁俟。
武禁俟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道:“是有什么事来着……不过太久忘了!…….”
刘檀衣和唐穆容闻听,别提多泄气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对这个武兄当真是无语至极。
过了一会儿,武禁俟一拍大脑袋,嘿嘿一乐道:“想起来喽……那个曾师兄的让你俩回去,大家伙等着呢,他还让我问你们,亲热够了没有,还想不想当离忧弟子了,想的话就赶快回去,不想的话,你俩继续亲热……”
这话说得,莫说唐穆容面红耳赤,便是刘檀衣也觉得有些承shòu不了,没来由的一阵脸红。
唐穆容只顾羞恼,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刘檀衣轻咳了一声冲她道:“唐姑娘,我看今日就到这吧,你总不能不依不饶吧,咱们还得进行考核呢,你要是不解气,考核之后,你再来杀我啊……”
唐穆容闻听此言,其实心中早已不生qì了,无论如何这个陌生的男子救了她一命,这个世上,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个如此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只是心中羞臊的感觉已然不减,嘴中依旧不依不饶道:“姑奶奶才懒得杀你,脏了我的剑!……”
说罢,竟一转身,倒提长剑,当先朝外面走了。
刘檀衣见她前面走了,一招呼武禁俟,两人也朝山门赶了过去。
于是黄影在前,衣袂飘摆,身姿曼妙。阳光洒在这黄色的裙角之上,点点绽开,竟有股说不出的美丽。
一时之间,看着这个背影,刘檀衣竟有些痴了……
武禁俟走了一程,抬头看看远远的黄色身影,又追上去看看这个看着黄色背影,带着欣赏与沉醉表情的刘檀衣,有自顾自的挠挠头道:“刚才还打打杀杀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平静啊,真是个冤家……”
不过他紧赶慢赶还是赶不上唐穆容的速度,便是刘檀衣也快要和他拉开距离了,武禁俟一边飞奔,一边喘着粗气道:“刘家娘子,你走慢些,好歹等等我和你家夫君啊!……”
一句话惹得刘檀衣和唐穆容直翻白眼,两人同时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看着武禁俟咬牙切齿道:“你个武大脑袋!你不说话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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