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蓝衣无魂的命令,原本在黑暗中若隐如现的无数蓝色刀芒,顷刻之间静止不动。
“呼——”的一声,林逸之三人前方四丈左右,再次同时燃起了无数的火把。细雨之中,火焰翻腾,映照在每个蓑衣人的身上。那些蓑衣人好像再次陷入沉睡,面无表情,犹如行尸。
寂静蔓延,静的可以听到火把桐油的烧灼声响。
鬼哭之声顿消,然而这无数如行尸般的蓑衣人站在当场,那种阴森之感更加的浓重了不少。
只有黄裳女子时素手之中的紫金令牌闪着耀阳般的光芒,彷如永恒。
不知为何,管得宽的眼神也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紫金令牌看去,时间欲久,眼神之中的灼灼之色愈甚。
似乎有些惊讶,有些后知后觉,但更多的是凝重。半晌管得宽方轻轻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那黄裳女子,然后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果真是……烨日令!”
林逸之不知所以,低声问道:“烨日令是什么,很厉害么?那姑姑拿出这令,竟可以退了这许多敌人,似乎无魂对这令牌也颇为忌惮啊!”
管得宽忽的似乎想通了什么,眉间的郁结一扫而空,轻轻一笑道:“谁知道那邪门的东西是什么,不过只要能退敌总归是好的!”
忽的意识到林逸之对这黄黄裳女子的称呼实在有些别扭,忙一拉他的衣袖道:“兄弟,你唤她姑姑?”
林逸之疑惑道:“是啊?我一直这样叫来着,那个你的阿绾姑娘不也叫她圣姑,估计是位上了年纪修为了得的姑姑罢。”
管得忙摆手道:“你怎么唤她都成,至于阿绾……那什么我已经没兴趣了……不要再扯上我的……”
林逸之有些疑惑,敢情这管得宽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不成。
他们两人窃窃私语不提,那黄裳女子举着烨日令冷冽的冲无魂道:“见了烨日令,如见神君!不要忘了你们那个九霄神王对神君的承诺!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无魂皮笑肉不笑,阴恻恻道:“这怎么会不认得,天下间有烨日令的不过两人,一个便是神君,另一个便是神君之女洛圣姑了,原是圣姑亲至,实在是失礼失礼啊!”
他话虽说的客气,可是神色和表情却完全与话中的内容背道而驰,便是那语气也多有不敬的戏虐。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原本如木雕泥塑的蓑衣人,忽然之间竟齐齐的跪倒在地,整齐划一,山呼海啸的大礼参拜道:“叩见圣姑!”
声音震天,端的是尊崇至极。
然而那无魂看着手下这些人的眼神蓦地有些厌恶和狠戾,脸色也更为阴沉难看。
黄裳女子似乎松了口气道:“你们的狗眼还算没有瞎透,既然知道是我,还不闪出道路来?”
这群蓑衣人大约比最初时多了一半,看来最初双方初见时,另一半的蓑衣人早已埋伏停当。闻听黄裳女子这般说话,这近四百号的蓑衣人队伍开始渐渐的骚动起来,最前面的几排人,已经开始缓缓的向后退却。
林逸之和管得宽眼睛同时一亮,暗道,这危机大约是解了。
可是待这些蓑衣人刚准备全数向后退的时候,那无魂却忽的一抖蓝色衣摆,尖啸厉喝道:“再有后退者,杀无赦!”
所有的蓑衣人皆身躯一震,齐刷刷的扭头望向自己的堂主无魂,眼神满是惊骇。
黄裳女子也没料到无魂竟然会如此行事,将那烨日令朝他一摆,冷声道:“无魂……你想死么?”
无魂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阴险狠戾,一字一顿道:“我不疯不傻,怎么会嫌自己的命长?”
黄裳女子冷笑一声道:“那你为何为何喝止他们?莫非想抗命不成?”
那无魂忽的仰天狂笑,声音刺耳,半晌方道:“我只奉神王之命,你与我门派不同,何来抗命之说!更何况……”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阴沉起来,冰冷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仅凭一个烨日令,便想打乱神王的计划?也未免有些痴人说梦吧!还有,这烨日令是真是假,我又如何知道?不如你交出来,让我验验真假如何?”
黄裳女子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愤怒道:“无耻之徒,烨日令是何等珍贵,就凭你,你配么?”
无魂却也不恼,竟拍手叫好道:“呵呵,这话说的果真有几分上位者的尊贵,只是我配不配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眼下有一件事,无魂相当不明白,倒想向圣姑领教一二。”
黄裳女子不假思索,只说了一个字道:“讲!”
无魂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且不说这烨日令是真是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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