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带起了一片烟尘。这突如其来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秦家和许家的人全都愣了,忘记了打斗,而是愣愣的看着来的人。
来的大概能有四五十人,全都骑着马,那些马儿一看就不是寻常的马匹,比起秦家的那些,可是要好很多了。为首一人,看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眉目清俊,身穿白袍。手中挽着一张铁胎弓,腰间悬着一把剑,看起来雄姿勃发,英武不凡。刚刚那一箭,应该就是他射的。来人全都下了马,白衣人大声喊道,“来人,把秦家的这些人都给我拿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强抢民女,真是胆大包天。”身后的那些人直接就上前来要抓人。
“等等,哪里来的杂毛,竟然敢管秦家的事情?”秦安从马群后面出来,大声喊道。
白衣人轻蔑一笑,“知县大人的命令,怎么,你敢不从?”
“哼,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算得了什么?我家老爷可是太子侧妃的大伯,定北侯的岳父,正经的皇亲国戚,我看哪个敢管?”秦安很嚣张的说道。
白衣人哈哈一笑,“什么狗屁皇亲国戚,你也就是在这骗骗无知的乡民罢了,在我的面前,你这些根本就不好用。来人,动手,把他们全都拿下。”那人手一挥,身后的人就上前去擒拿秦家的这些人。
白衣人所带的这些下属,个个身手不凡,没用多大功夫就把秦家的人给制住了。秦成仁捂着肩膀上的伤处从马群后面出来,大声的嚷嚷道,“我是户部侍郎的兄长,定北侯的岳父,你们敢抓我的人?”
白衣人一笑,“别说是你的人,连你我们也要抓了。秦成善有你这么个兄长,他的官也坐到头了。定北侯?定北侯的妻子已经去世,尚未续弦,你是谁呢岳父?在这糊弄我?别妄想了。”白衣人一挥手,让人直接把秦成仁也给绑了。
秦成仁还在那喊叫着,他这辈子横行霸道惯了,从来没人敢惹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给制住,动弹不得,而且搬出来弟弟的名头也不好用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哼,你给我等着,等我兄弟知道了,你们吴知县就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他这官才是干不长了呢。”还在那发狠呢。
白衣人却是不理他说了什么,让人堵住了秦成仁的最,摆手示意后面的人把这些人都带到一边去。
远处又来了两匹马,等马来到近前,白衣人朝着马上的人一拱手,“韩先生,这些人我都给抓起来了。”
后来的人,当然就是吴知县身边的那位韩先生了。他是个文人,骑马并不在行,所以就落到了后面。“好,办的好。”
韩先生从马上下来,来到了志新的面前,“在下姓韩,在吴知县身边做事,上次酒楼开业,曾经见过许爷。”韩先生的态度非常恭敬。
许家的人还有些弄不明白情况呢,刚刚还在混战,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秦家的人就全都被抓了呢?志新也是有些发蒙,一见韩先生向自己行礼,赶紧说道,“使不得,使不得,韩先生可别这样,许某受不起。今日多亏了韩先生,许某感激不尽,还请各位里面少坐,咱们好好说话。”
韩先生点点头,带着那白衣人跟着志新进了院子。许家剩下的人也都跟着进院了,子轩此刻已经是摇摇欲坠,静涵扶着子轩,文成在旁边搭了把手,大家一起进了院子。
此时来贺喜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种事情,谁还敢在这坐着啊?许家的人多少的都受了伤,志明和文成就赶紧找出药给大家包扎,志新和文翰则是陪着韩先生他们进屋说话。
韩先生见到了许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上前见了礼,然后才说,“老爷子不用担心,这件事请知县大人已经知道了,秦家作恶多端,吴大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有了这句话,老爷子的心才算放下了。“没想到竟然惊动了知县大人,这可怎么好啊?”老爷子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官,自己的儿子才是个县丞而已,这知县在他的眼中,就是很大的官了。没想到自己家的事情,竟然连知县大人都知道了,老爷子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韩先生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院子里的酒席。再者刚刚惊鸿一瞥,倒是也注意到了静涵和子轩都是一身喜服,明白了这里面的缘由。韩先生心里暗道糟糕,主子千叮咛万嘱咐的照看好许家二姑娘,其中的用意显而易见。没想到他和吴知县这一耽误,人家竟然要成亲了。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