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生拥有巨大的财富,荆建从未怀疑过,事实上他可以说是比较轻松的达到了这个目标。也就是说,与一般重生者并不同,他的成就感不怎么足,因此有时候就会故意弄险。与科威尔这样的华尔街大鳄斗智斗勇。
因此荆建此时多少有点迷茫——我该干些什么呢?其实许多时候他表现的就像个理想主义者,就为了前世的“看不惯”,有时候就会挥霍金钱。
比方说国内企业的管理,人浮于事、贪污浪费,就那么一群人、那么一个环境,没有亲信的管理团队,国企病相当严重,可荆建就是那种放任的态度。
又比方说裁员。其实前世,在兼并收购的时候,荆建照样会裁员,明白精简机构,提高效率是正确的方法。然而荆建就是说不,就是对前世国企大下岗的某种执念,甚至都惠及到海外的那些公司。
当然其他还有许多表现。像是不愿意涉及房地产。然而某次荆建审核家底的时候,哭笑不得的发现,国内相当部分的企业都以“福利职工宿舍”的名义在圈地皮,变相的在搞房地产。一方面,这是陈旧的国企观念在搞福利;但另一方面,当时取消福利分房的政策还未出台,各地方政府其实是鼓励这样的做法的,还会给些优惠条件。这时候的地皮不怎么值钱,但建设起福利房,起码也应该分配给当地政府一部分吧?
还有就是不愿意“劫道”。情愿白手起家蓝星网、易凯等等,也不愿意去拦胡美国在线、诺基亚。就是要真刀真枪拼个高下,也不会趁低价偷偷购买竞争公司的股票。更不会做什么大牛收集癖患者,把那些前世叱诧风云者网络到自己旗下。
就是拍电影同样如此。除了无限流的借鉴,那是对喜欢的Z大的致敬。但内容绝不会用前世成功影片的简单抄袭,基本保证了全部是原创。
而在这些天,荆建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被平田福正恰好问道,于是心中就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伯父,我有个几年前就有过的想法。这世界安稳的太久,已经发展到需要翻天覆地的时候。三个方向:计算机网络产业的兴起、苏联和东欧剧变,还有就是未来中国的迅猛发展。其实我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着这三个方向进行。但这世界上有眼光的人并不多,我需要很多并肩共同发展的朋友。康桑算是一个,但这样的朋友很难找到,有时候只能依靠运气。”
“嗯嗯。”平田福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只要研究过荆建,知道这一想法的并不稀奇,毕竟在媒体上发表过几次。而且随着时间线的推进,证明荆建起码有两个方向比较正确,就是中国的发展似乎还拿不出证据。
“荆桑。”几秒后,平田福正笑问,“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讨论一下您未来的计划,也许给我也能有所启发?”
“正要向伯父请教。”如果仅仅是泛泛而谈,荆建并不吝交流自己的想法,“请原谅我的直率。现在许多人并非没有发现这三个方向的机会,可他们往往估计的很不足,认为仅仅是某种正常的改变。伯父您是否还记得?刚才我用了‘翻天覆地’这个词,这三件事全都将改变我们每个人的生活,而以往的那些老观念、老经验全都变成了一些无用的东西。”
“比如说,我的易凯。其中的蓝星网依然在亏钱,用比较形象的行话说,就是在烧钱。许多人很不理解这样的做法?怎么保证未来的盈利模式呢?又怎么保证投资有收回的那一天呢?就算未来上市,有套现的那一天,但这无非就是投资者之间的击鼓传花,最后接盘的是否就是个大泡沫呢?”
“其实不然,过程中的泡沫肯定有。但网络的本质并非是什么高科技,关键是海量的用户。当个比方,许多人每天起床习惯看看早新闻,买张报纸。如果计算机网络发展到那么一天,每个人习惯了看看蓝星网上有什么新闻?那还怕不能盈利吗?就说广告,全世界的广告费起码20%完全被那几家垄断性的网络公司瓜分(荆建说的还很保守,怕吓坏平田福正。事实上,未来网媒的广告费大大超过这个比例)。还有就是电子商务。现在的标准似乎就是个用网络的大超市。可超市有没有这样的功能,全世界所有的产品全都放在一起,想要首先被消费者看到的,需要另外支付排名费。而这样的商机太多太多。”
“原来是这样。”平田福正嘴里在客气,心里已经明白了荆建的意思,“那么荆桑你现在还是筹办阶段吗?”
“确实如此。伯父您是明白人,像标准这样的做法就是在布局,还没有到真正启动的时候。”
“那么还有多久呢?”
“要看科技的发展。其实主要看各个国家的基础建设。布设网络这样的大工程,应该是由各国政府完成吧?不过伯父您可以去你们日本政府打听,应该不需要几年,就会完成那些基本建设。”
“……”
俩人相谈甚欢,聊了计算机网络后,又聊了其他两个方向的问题。到最后,平田福正终于决定:“荆桑,我们平田财团对你那几个方向都很感兴趣。但需要你拿出详细的计划,我们才能安排合适的资金。哦,还有,银行那边好像有不少抵押的资产,如果与那三个方向有关,我们也能全面合作。”
既然平田福正已经表态,荆建同样也拿出了自己的态度:“伯父,我认为合作需要双赢,这才能长久的保持关系。如果有中国大陆的资产,可以交给我处理。我不会简单分割卖掉了事,而是会进行金融运作。我希望不仅能让平田银行收回那部分的现金,未来还能拥有一部分的股份。当然,在贷款的额度和期限方面,我希望能得到最大的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