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变得跟泼妇似的,歇斯底里的跟我吵架。后来我发觉不对劲,就找医生给她检查,说是间歇性精神病。到京城复查,也是这个结论。”
“于是我就找医院给她治病,药吃了好些年,可是没什么作用,反倒越来越严重。先后治了六七年,治不好,我绝望了。从她摔伤之后,一直到我们离婚,其间差不多十年,我们没有夫妻生活,我等于是一个单身汉。”
“那时间很多人劝我离婚,包括他们父母,也说让我跟她离婚,不能拖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给钱让她能维持下半辈子生活就行了。可是,我不同意,虽然我跟她是父母安排的娃娃亲,除了感激,其实没有感情基础,可是读书的那些年里,是她照顾了我母亲,就像一个儿媳妇一样。人要讲良心,我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她现在需要我照顾,虽然她有精神病,又瘫痪了,不能跟我好好过日子,但我还是不能抛弃她。所以就一直这样维系了下来。”
“她是间歇性精神病,病好的时候,思维是正常的,只是发病越来越频繁,这十年时间里,她默默看着我照顾她,不离不弃,她感动了,也不再跟我吵,除了浇花,就是一个人发呆。有一天,她哭着抱着我说:‘我们离婚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我摇头,可是她很坚决,甚至威胁我不同意她就自杀,免得拖累我。我这才流着泪答应了。但是,我说离婚可以,不能对外人说,包括妈妈,以免影响我的仕途,同时我也能继续照顾她。她答应了。就这样,我们办了离婚手续。可是包括母亲,我们都没有说。”
“后来,我遇到了黄琳娜。她是个好姑娘,真的,不仅多才多艺,而且心地很善良。她不仅给了我身体上的慰藉,也给了我精神上的寄托。她很善解人意,也不贪图享受,从不向我索取什么,我没有给她什么,反而让她为我背井离乡。唉……,昨晚上她上飞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泣不成声……,说她会想我……,会等我,等一辈子……”
说到这,高凌云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古剑秋望着他,为了事业牺牲爱情,这官场的事情真是太微妙,也只有高凌云这样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
高凌云呆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喝酒去!今天晚上咱们兄弟两好好喝一杯。”
这一晚,高凌云和古剑秋都放开了喝,当真是喝得畅快淋漓,酩酊大醉。
周末。
古剑秋接到了钱嘉琪的电话,约他出去吃饭,古剑秋答应了。
这次钱嘉琪选的地方是一个位于城郊的度假村,这里有个很大的人工湖,可以在里面钓鱼,钓的鱼可以在度假村煮鱼吃。古剑秋当然不会钓鱼,钱嘉琪也不会,不过两人的兴趣当然不是钓鱼,这里除了钓鱼,还可以在人工湖上划船。
两人租了一艘小木船,在湖上荡漾。
钱嘉琪对古剑秋说:“哎,我可是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古剑秋平时闲暇时间都花在晚上看医学书籍了,基本上不看电视,特别是新闻,一些重要的新闻一般都通过手机的新闻短讯了解。想不到市电视台居然播出与自己有关的新闻,微笑着说:“你还会看到我,我怎么上电视了?”
“前几天的沙滩女排锦标赛直播我看了,最后夺冠的那个女的,可是抱着你又蹦又跳的,别人不认识我当然能认出你来,虽然镜头只是一晃就过去了。——老实交代,她是谁呀?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古剑秋听她语气中带着酸味,便微笑道:“你想什么呢,只是一个朋友罢了,高兴过头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不一样的,高兴的拥抱跟亲密的拥抱,我还是分得出来的,看她那样就想对你有意思!”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古剑秋调侃了一句。
钱嘉琪似笑非笑看着他,幽幽的声音说道:“你给我机会吃醋吗?”
古剑秋的心跳了一下,正好这时,天上飘起来丝丝细雨,古剑秋伸手感觉一下,说:“哎呀,下雨了,咱们上岸吃东西,我肚子饿了。”
钱嘉琪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结果说:“又岔开话题。”
这个度假村很偏僻,来的人不多,这是钱嘉琪专门调精心挑选的,人越少越方便他们说话,越能制造意境。此刻湖面上一艘船都没有,钓鱼的人也都因为下雨收了钓竿躲雨去了,看样子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钓鱼的,否则如果是铁杆钓鱼,肯定会冒着雨接的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