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打赢这一仗。
战士们哪见过这么香这么白的包子啊,一拥而上,有的嘴里塞着一个,一手拿着三个,吞下这一个,再塞那一个。有的干脆就在笸箩筐旁边,不离地方,吃了一个又一个,连开水都省下了。
伙夫头和送包子的老乡,忙着劝大家:“别慌,别慌,都别慌,范主席说了,这包子管够,吃完了还有。只是别撑着,撑着了就没法打鬼子了。”
战士们可不管这一套,一个个撑得肚儿圆,有的不断地打着饱嗝。
不一会儿,援军上来了,是范筑先的炮兵连,别看炮兵连只有四门75毫米山炮,炮弹也不多,也就是有一百来发,这可是也让范筑先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韩行也大吃一惊,增加了山炮连,这说明范筑先从劣势已经达到了和敌人差不多的平衡力量,如果运用巧妙,完全可以从平衡变成军事优势。
侦察兵送来消息说,前面周老庄的敌人已增加到六百多,目前,日军正在村前的场院里训话。范筑先急忙拿起望远镜观察,这会儿老天爷也来帮忙,竟然天气好转,乌云散去,出现了一个难得的蓝天。范筑先观察了一会儿,对炮兵连长说:“达连长,机会来了,看你的了。”
炮兵连长,也是刚放下望远镜,兴奋地对范筑先说:“距离正合适,我看可以炮击,就叫鬼子尝尝我们的炮弹吧!”
范筑先的手朝前一挥,咬着牙说了一声:“给我狠狠地打!”
“先慢着,”韩行突然插话说。
范筑先瞪了一眼韩行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就失去战机了。”
“是这样,”韩行说,“目前最可怕的是敌人的炮兵,不如先叫一门炮打打,把敌人的炮位引出来,然后另外三门再发炮打毁敌人的炮兵。只要敌人的炮兵一完,那我们的炮兵就愿意怎样打就怎样打了。”
范筑先看了一眼韩行,说:“是这么个理,一着急,就把这个事忘了。达连长,就按韩行说得办,赶快执行命令。”
于是,四门山炮分成了两拨,一门山炮在一边,就隐蔽在大坝后边,而另三门山炮离着这一门山炮有二百来米的地方,也布置好了阵地。达连长用小旗指着周老庄方向,声嘶力竭力地喊道:“一号炮,11点20分方向,射角42度,放——”
“哐——”地一声,传出来炮弹出膛的声音,“嘘嘘——”的声音是炮弹在空气中撕裂空气的声音,一颗黑黑的弹丸划过蓝蓝的天空,向周老庄飞去。“轰——”地一阵巨响,炮弹爆炸了。
事后,敌伪的报纸刊登,就这一颗炮弹不偏不斜,正好飞到恭恭敬敬地正在听从日军太肥联队长训话的日军士兵中间,一时血肉横飞,断胳膊断腿残肢碎肉和破烂枪支飞上了天空,当场炸死了四十多人。
只气得日本联队长太肥哇哇大叫,这个亏吃得,真是太不值得了,刚刚南镇遭袭的倒霉劲儿还没过来,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一下子,怨不得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今天算是应运到我的头上了。
5秒钟后,又一发炮弹落下来了,虽然炮弹有点儿偏了,但也炸死炸伤了四五个士兵。5秒钟后,又一发炮弹落下来了……
鬼子兵们纷纷躲避着这东一头西一头,说不定什么时候炸到自己头上的炮弹。
日军联队长太肥又气又急,头发上竖,眼球子瞪得通红,肺叶子要不是胸腔护着,早就飞了出去。只见他“刷——”地一下,拔出了指挥刀,话也不训了,朝着徐大胡同堤坝的方向,指挥刀一挥,大声地吼:“兔子给给——”
所有的日军齐声大叫,化倒霉为力量,所有的仇恨都朝着范筑先的队伍来了。一时间,各种炮弹,轻重机枪子弹,都朝着堤坝上倾泄而下。
当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日军的炮兵。负责指挥日军炮兵的是山秀中队长,他手里正好有四门山炮,真是没想到啊,中国的这支地方武装竟然还有炮兵,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吗,这还了的。他一边掏出望远镜观察着,一连大吼一声:“1点33分方向,射角45度,所有炮位,齐射!”
于是,四门山炮朝着中国军队的一门山炮发起威来。要说起来,日军的军事素质还是蛮高的,只一轮炮击,就把中国的这门山炮打哑了,再发了几轮炮弹,中国的这门山炮被**了,山炮的零件飞上了天空,当中还夹杂着炮兵战士的肢体。
“哟西,哟西,中国的大炮完了,中国的炮兵完了。就凭这么一门小炮,还想和我大日本皇军的炮兵对阵,真是的,完全的不自量力。”山秀中队长狂呼大叫,他在对着他的太肥联队长(尽管太肥听不到),他在对着他的炮兵们大声地报告着喜讯。
但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就在他狂呼乱叫的时刻,三颗黑黑的弹丸飞了过来,还夹杂着炮弹破空的声音“嘘——嘘——嘘——”地就在炮兵阵地的后面,离这里有二十来米远的地方“轰——轰——轰——”地爆炸了。飞起的尘土把日军的炮兵们弄了个灰头土脸,有几个士兵被四散乱飞的弹片击中了。
“不好,不好,敌袭,敌袭,赶快转移炮兵阵地,赶快转移炮兵阵地。”山秀中队长大声地发布命令道。
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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