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镇海外仙界无数年,威名极浓。
凡是从青仙岛走出来的仙人,哪一个不是横着走。除了同为十大仙岛出身的仙人,青仙岛仙人何曾把别人放在眼里过?
说得不客气一些,在海外仙岛中,青仙岛仙人随便找个人骂上一句,那都是给面子,被骂的人得兜着,不仅得兜着还得面带笑容一脸感激,否则就是大不敬。
何曾听说过青仙岛仙人吃过亏?
更别提被杀了。
有精通海外仙岛各种事迹的仙人,都能总结得出,距离上一次青仙岛仙人被杀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也就是说,青仙岛的仙人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被杀过了。即便是二十年前,胆敢杀掉青仙岛仙人的人,那都是同为十大仙岛的仙人,而且那次还有些意外成份,属于切磋时一时激愤,为这事都差点闹得两大仙岛大战,最终还是木神宫的强者出面调停,才压下了那一次可能席卷大半海外仙界的大风波。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
青仙岛仙人再度被杀,而且一杀还是三个,杀人者既不是什么意外过失,又没有十大仙岛那样的背景,青仙岛能饶恕得了?
尤其是看到阕南风到来,很多围观的海外仙人都认为,阕南风要暴怒了。青仙岛仙人众目睽睽之下被杀,还被阕南风遇到了,阕南风要是不发作,不把对方抓出来挫骨扬灰,不仅是阕南风脸面丧尽,连青仙岛都要威名大损沦为笑柄。
有些人偷偷看了阕南风的脸色,果然,阕南风一脸铁青,浓浓的杀意如同闪电一般凝聚在双眸中,喷着火花。
“木兄,看来是我青仙岛的人被杀了,请恕南风无法与你畅游广海了,我先行一步。”
阕南风起了身,微微拘了一礼,准备掠向苏夜的大木船。
那木兄闻言也站了起来,“诶,南风兄客气了,既然同游广海遇上了此事,那我又岂能置之不理,索性,我就陪南风兄一起登船看看。”
阕南风闻言不禁一喜,连表感激。
这倒不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大木船上的人。而是因为这位木兄的身份。
在海外仙岛木姓绝对是代表着一种最尊贵的地位,因为姓木就代表着他出身木神宫。
木神宫在海外仙人的心目中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寻常人想要结交一下都没有机会。这一次他阕南风也是无意之间才认识了这位木兄,因脾气相投,加上阕南风刻意恭维,这才结伴同游。
事实上,双方交情并不算有多深。
可这位木兄,却主动提出与他同上大木船去看看,这不意味着木兄拿他当朋友了吗?
如此一来,等于他跟木神宫搭上了三分关系,将来或许还可以通过这个木兄到神秘的木神宫去看看,那可是许多海外仙人的梦想啊。
哪怕这个梦想最终没能实现,但能与木神宫之人结交,那也是一份资本,这种资本反馈到青仙岛去,那就是切切实实的利益了,起码与阕南风地位相当的人中能有机会结交木神宫的人少之又少。
“好,那南风就多谢木兄盛情了。”
阕南风很高兴,木兄微微拱了拱手,两人随即横空掠向大木船。
然而,就在两人同时落在大木船的顶层甲板上时,看到的一幕却让阕南风瞬间暴怒。
只见蓝衣宣明跪在一个白衣青年面前使劲磕头求饶,那仓惶卑贱的模样简直是把青仙岛过往的威严化成一团粪便。更加不可饶恕的是,那白衣青年对于蓝衣宣明这种已经把青仙岛威严置于膝下的求饶竟然无动于衷,随手一掌就把蓝衣宣明震死。
阕南风看到的恰恰就是苏夜一掌拍在蓝衣宣明的脑袋上的这一幕。
阕南风目眦欲裂,想要出手挽救已是不及了。
“放肆!你一个区区内陆卑贱之仙,谁给你的胆子杀我青仙岛仙人,立刻给本座跪下受死!”
阕南风怒吼如雷,一身气息如狂风涌现,霎时间大木船附近数百米内狂风大作,海浪翻起数十丈高,惊人之极。
便是那木兄也是皱了皱眉,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喜,“这个白衣青年似乎修为不俗,但看起来却是一个极其狂傲之人,我木神宫最不愿看到海外仙界风雨干戈,他却来撩青仙岛怒火,今天说不得要把此人镇压下来,震慑一下那些心怀妄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