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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愣头青,非要把自己陷入危机才舒坦。
然而他却知道,若此时退去,就是一种临危而退的表现,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理智,这都是内心恐惧感作祟,他才为自己内心中植入信念种子不久,第一回碰上了危机,就轻而易举的被恐惧感吓退,必然导致信念崩溃,所谓为求自由尊严无惧生死虽死无憾,那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信念动摇,勇气必然衰竭。
那他又何以从这大量兵士的围攻中逃脱?
所以,这不能逃,也不能退。
他不仅不能退,反而要借此危机勇敢直前磨砺自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战!”
想到这,苏夜迅速凭借一抹很微妙的灵魂之力调取到一丝天露对心脏进行滋润,减轻心脏的疲惫感之后,主动迎向来敌展开大战。
这一次,苏夜没有再故意施展帝品武学了,一口金刀仅以天品武学对战敌人。虽然只是天品武学,对这些兵士而言依然是一种强横绝伦的刀术,根本无人能抵。
大量兵士纷纷被苏夜可怕的刀芒杀死,他们只能透过苏夜因为心脏疲惫产生勇气衰竭的时间间隙里对苏夜进行反攻,在苏夜身上留下一些并不致命的伤痕。
饶是如此,大战的场景依然又一次把高楼上的木苍鹰与木玄石震惊到了。
他们两人都分明的看到了苏夜勇气衰弱的迹象,原以为苏夜应该支撑不住了,这时候城卫军大量围攻必能加速这种衰弱,不需要多久就能把苏夜镇压下来。
可是,苏夜竟然在这种衰弱状态中依然坚韧无比,一口七丈金刀依然在用一种不符合状态的可怕威能杀戮着城卫军,短短一刻钟之内,城道上已经躺下了六七百具城卫军的尸体,加上之前被苏夜一击击杀的三百多人,这一次围攻苏夜还未成功,就已经先丧失了千条兵士的性命。
这在木苍鹰以往指挥的战争中,绝对从未有过。
“可恶,这个苏夜还真是可怕,我们都低估了他的能力!”木苍鹰脸色难看无比,此时每有一个兵士倒下,都等于是在抽他的脸。
在他看来,就算最终他成功的抓捕了苏夜,可付出的代价太大的话,依然不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
木玄石则是庆幸,这个苏夜太坚韧了,而且实力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当今陛下果断征调木苍鹰过来镇守他的郡城,恐怕单凭他自己的能力是根本无法镇压苏夜的。
哪怕他作出了万全的准备,最终也是会被苏夜长驱直入杀入城主府,将他一家全部占尽杀绝,然后扬长而去。
“鹰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这个该死的苏夜虽然有些衰弱,可太能坚持了,我们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万一他真的把这些兵士杀光了再逃走的话,我们两个可就不好给陛下交代了。你鹰军士兵呢,赶紧让他们出来吧…”
木玄石焦急的道。
木苍鹰一愣,沉声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你放心,我的鹰军士兵同样就埋伏在这附近,到了该出现的时候,肯定会出现,而且他们出现以后必然会给苏夜致命一击。”
“这…”
木玄石有点恼怒,但却无可奈何。
他心中清楚,木苍鹰虽然受大印皇帝征调到这里全权指挥对苏夜的绞杀,可参与此次绞杀的军队中有三万城卫军是他玄石郡城以及周边郡城的城卫军,这些都不是木苍鹰的嫡系。
眼下明摆着是需要用人命来消耗苏夜血勇的时候,木苍鹰怎么可能让他自己的鹰军士兵出来送死?
木苍鹰现在肯定在打着先让城卫军消耗苏夜血勇,等苏夜真正衰弱得差不多了,再让他的鹰军士兵出来扫尾,那时候可就坐实了鹰军士兵的厉害,木苍鹰骁勇善战的威名自然更加闪亮,功劳自然而然的也就是明晃晃的。
可是,木玄石无可奈何。这都是心里门清的事,让他怎么说?而且说出来这事那摆明了是要把木苍鹰往死里得罪的,他虽然是皇族,可得罪当今大印朝八大将军之一的木苍鹰也是十分不划算的。
他只是在心里把木苍鹰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就在这时,木玄石忽觉眼角冷光一闪,对面的高楼上,忽然闪出了一道人影,形如鬼魅,奔着战圈中的苏夜猛然扑了下去!
木玄石心头一跳,那是朝廷供奉堂的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