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亭台楼阁,穿过林荫小路上,孙长老带着许尘和楚阳来到了许府的后院,还没等进入广场,就已经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进入广场,眼前一片开阔,那熟悉的八卦图,那熟悉的看台。
只是,此时的广场中心的位置上,正在有人比试,而东西两个小小的看台上都已坐满了人,东侧是赵家的人,而西侧的看台上,正中间的位置上正襟危坐这一位中年人,不是许子介又是何人。
那一瞬间,许尘的眼睛竟然不收控制的酸涩起来,他刻意的听下脚步,就这样远远的看着。
也许是出于某种感应,原本对场上局势极为关切的许子介竟然无意的向着广场入口处扫了那么一眼,就是那么一眼,他理科呆住了。
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是自己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叫了十六年的父亲呀,怎么会认不出呢?
只见许子介愣了半天,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僵硬而缓慢的站起身,看着,就那样的看着。
不一会儿,广场上的所有人似乎都注意到了许子介的异常举动,都将目光投向了广场的入口处。
那一刻,许尘没有激动也没有紧张,反而出奇的冷静与从容,因为这样的场面,他在兑山宗接受了不止一次。
下一刻,只见许子介匆匆下了看台,激动得向着许尘的方向走了过来,但是,那步子大的简直实在跑。
片刻后,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两人竟然一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来。
也许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也为了不让旁边的楚阳显得可有可无,孙长老轻声的说:“家主,大少爷这次回来就是看看您。”
“嗯,好!好!”
许子介竟然想年迈的老者一般,傻傻的点着头。
孙长老伸手介绍楚阳,“这位是大少爷的朋友,听说是从都城来的,是富商的公子。”
楚阳双手抱拳,向着许子介恭敬一礼,“伯父好!”
想来,这应该是楚阳第一次这般谦逊,叫许子介伯父,那岂不是说许子介可以和当今天子称兄道弟了吗?
怎奈,出于帮许尘一把,他也只能认栽,心说,就是叫叫,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哦!是都城来的呀,哎呀,见过见过,我家尘儿这段时间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就带他谢谢了。”
许子介也是礼貌的回礼。
“那、那就别这儿站着啦,一起去看台上吧,等这一场结束,我就先和那赵家说一声,明天再说。”
“嗯,嗯,爹,不用,你们继续吧,有什么话可以晚上再说。”
许尘理解的说了一句。
谁成想许子介很是生气的说:“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回来,其他事不重要,就算我把坊市给他们了,那又能怎样?”
说完,许子介带着几人缓缓的向着西看台走去。
“尘儿,从你走了以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总不该让你一个孩子承担所有的后果,这次、这次就别走了,就算他白家真的想要对付我们,那就跟他们拼了,又有何妨?”
一边走着,许子介一边低声的跟许尘说着,像是在承认错误,又像是在感慨过往。
“爹!”
许尘依旧是这样称呼,出于内心的称呼,养了自己十六年,叫了十六年,怎能说放下就放得下。
“我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我这次回来时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您,之后我就要马上离开。”
“啊?”
许子介楞楞的看着许尘,脚步也慢了许多,“为什么呀?难道你还在生父亲的气?”
许尘只是摇着头,“没有!”
“那、那你有什么事情要说,你现在就说吧!”
“等、等晚上再说,现在人很多。”
许尘指了一下周围。
“嗯,好!”
一边说着,这四人已经走上了看台,原本在许子介身边坐着的几位长老识相的走开,在两边找了位置坐下。
就这样,许子介带着许尘和楚阳在西看台正中间的位置上安静的坐下,一时没有什么可说的,都将目光投向了广场中心。
那里,一男一女正在比试,两柄长剑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可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许尘清晰的感到,就场上两人的实力,如果在兑山宗,就连潘安此时都能一剑定出胜负。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也难怪,都城和小镇的区别是巨大的。
“那个、那个是许明?”
许尘突然模糊的看见了场上那个少年的脸颊,那不正是几个月前和他比试过的许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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