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大多数臣子都不曾到过的御书房,帝国的一号人物依旧没有休息。
而此时,他的侧面却只坐了一个人,国师陆隐。
在这御书房之内,按照惯例,唯一能坐的那就只有皇帝陛下一人而已,就算是伶军机处的亲王在这里都只能站着。
陆隐可算在这御书房内坐着的第三人,那么第二个是谁呢,就是那个天天不学无术的太子。
此时,这位中年皇帝却是眉头微蹙,虽说不上愁苦,却也绝对说不上轻松。
“国师!”
中年男子转头看了一眼如坐针毡的陆隐,眼中平和一场,完全没有帝王应有的霸气,“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留下来吗?”
这问题很是撇脚,根本没有其他的答案,此时御书房之内,除了这位皇帝陛下就他一个人,连一个太监和侍卫都没有,那只能是信任啊。
像这种跟皇帝独处的情况,那是一般大臣根本不会有的礼遇,但是,此时的陆隐却不好回答。
是的,在皇帝面前你最好做个透明人,就是让皇帝把你的每一个想法都看穿,这样你才不会有危险,但是,谁又能做到呢?
不是所有人都姓赵!
“我想皇帝陛下是想给老臣发密旨吧?”
陆隐含混的回答,先前,他曾无数次的要站起来,以此来表示对皇帝陛下的尊重,但是,却被这位皇帝无数次的喝止,对你好,你也未必舒服,只因为对方是皇帝陛下。
“哈哈!”
中年人爽朗一笑,但其中却绝对夹带私货,是苦涩或是忧愁,“国师,你现在是太子的老师,以前也是朕的老师,所以朕信任你。”
听到此处,陆隐微微一笑,很是难看,先前被大内侍卫副都统跟踪,那当然就是眼前这位主的受命,如果这叫信任,天底下又还有谁是他不信任的呢?
“哈哈,国师,确实,先前我是派人跟踪过你,可是这朝中百官,又有哪个没有被朕暗中调查过呢?但是,调查不是怀疑,而是确信。”
中年皇帝抖了一下宽大的袖口,略显无奈的说:“唉,朕自然知道此事有背儒家的礼,但是,朕又有什么办法呢?自从朕登基的那一天开始,朕便是孤家寡人,注定要和所有人为敌,朕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些派去调查你们行踪的人。”
“老臣深知皇帝陛下的苦衷。”
此时,陆隐已经站起,虽然没有马上跪倒,但是依旧是九十度的屈身。
只见皇帝轻轻伸出手臂,指了指陆隐身后的椅子,“诶,国师不要总是如此,你这一天晚上害得朕说了多少次废话了?快坐、快坐。”
话虽这样说,但是相比他应该是非常受用,这些虽是私下的谈话,但是,近看敬远看忠,尊重自然是让人感到欣慰的,何况是这位年迈的帝国国师。
陆隐奉命坐下,但是神经却一点也不敢松懈,想来,皇帝这个名字远比什么高深的修为更加的能震慑这位六境的符师。
这时,只见中年皇帝微微一笑说:“那国师可知,为何今天朕要将如此隐秘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说?这岂不是让西门望有了准备的时间?”
陆隐微微正眉,轻声道:“我想,陛下一定是正想让那些站在西门望一边的人暴露出来。”
“哈哈!”
皇帝又是爽朗的一笑,像是被人恭维一般的兴奋。
都说帝王心术不可猜,就算猜到也是打死都不能说的,陆隐刚刚似乎是犯了忌讳。
但是,陆隐又岂是那等无脑之人?
今天的朝堂之上,皇帝陛下想所有朝中大臣说了惩治西门望的言辞,虽没有说要杀,但是却愤怒至极。
以陆隐的心智,怎能猜不到一二,那么以皇帝的心智又怎能猜不到陆隐猜到的一二呢?
如果此时陆隐依旧表现的迟钝,那才是惹火上身呢?那叫欺君!
“正是!”
皇帝面容冷峻,“我就是要看看,当朕表明态度之后,他们到底站在谁的身边。哼!他们私下做的那些事,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私下的联系,以为朕不清楚?朕当然知道,比他们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百倍!”
说着,他手掌狠狠的拍在了面前的书案之上,“但是,虽然朕知道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朕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所以,朕要给他们一个重新站队的机会,如果他们依旧是冥顽不灵,那朕也只好打开杀戒了。”
说完,他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面容突然伤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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