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昨天就来到山中市的蒋胜利进来,见到坐在那里的孙泰都,示意卫破竹暂时的下去,杵着拐杖走过去坐下,扬起一抹旺盛的笑容说道:“分别数年的时间,你还是和当初去宝岛的时候一般不曾见老,我和马先生,都念叨着你啊。”
孙泰都把一个反扣着的杯子翻转过来,倒了一杯茶推到蒋胜利的面前,这才缓缓回道:“有劳蒋先生和马先生的关爱,老头子我只是一个深埋半截黄土之人,不值得日理万机的马先生,和蒋先生念叨啊。”
“此言差矣。”
蒋胜利感觉得出孙泰都言语之中的抗拒,不以为意的一笑:“孙先生虽有子嗣后代,但成就都远不如你,而你也是唯一一个跟随在国母身边长大的人,众所周知,你虽不是孙家直系,但却是孙家第一人。”
看看周围安静祥和的小院,蒋胜利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然的话,国母当初也不会把这个地方交给你,更是不会指定你成为孙家的家主了。”
“所以,泰都老弟,不要辜负国母的期望,妄自菲薄啊!”
孙泰都波澜不惊的摇晃着手中的茶杯,任凭茶水在其中旋转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蕴含深意的说道:“自夸还是自谦,自然有历史来证明,就如这杯茶水中形成的漩涡,你在外面看见的是平淡无奇,至于凶险,只有其中的人才知道。”
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看蒋胜利,孙泰都淡淡的补充:“只是知道的人,最终发现,进入了漩涡,就已经不可能再出来,所以我一向追崇的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蒋胜利闻言,叹息一声摇摇头,哪能还不知道孙泰都话语之中的意思,只是半辈子都奉献出去的老人,又不是那么的甘心:“泰都老弟,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想通,没想到依旧还是执迷不悟。”
“那是国父的心血,难道你就坐视未来它可能存在陨落的危险吗?”
话题已经不再隐晦,孙泰都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不过也没有再和蒋胜利打太极,肃穆的回道:“实际这个答案我几年前去宝岛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不是我没有想通,也不是我没有想明白,而是你们执着了。”
左手抬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孙泰都吐露着自己的心声:“你们都站在圈子之中,已经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你们所谓的效忠,却是忘记了我们本是同根,如此这般就好,为何执着于勾心斗角般的争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蒋胜利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光,不甘心就这样白来一趟的他正声的问道:“泰都老弟,你对两地的影响是史无前例的,是无人可以比拟的,真的就不考虑一下,你真的愿意看着华国把楚天这样的人推上去,让宝岛陷入危机之中?”
孙泰都意味深长的一笑:“楚天我没见过,但听说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我已经老了没有太多的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后天就是我的六十大寿,愿意的留下喝杯水酒,不愿意的话就回去吧,问我千百次,回答都只有一个。”
点点自己的胸膛,孙泰言语简单直接:“我的心里,只有炎黄的旗帜!”
蒋胜利张张嘴还想争取一下,只是看到孙泰都那沧桑的脸上涌现出来的坚定,知道说的太多,无非也是多余的,叹息一声摇摇头起身,没有多说一句的转身。
一直在外等候的卫破竹见蒋胜利慢慢走来,赶紧走上前去搀扶着老人往外面走去,在出了孙家老宅上了车之后低声问道:“蒋老,需要我怎么做?”
蒋胜利把拐杖握紧在手心,目光之中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之色,回头看看逐渐远去的孙家老宅:“和几年前一样,他依旧不愿意成为一把砍杀楚天的刀,只是楚天一日不去掉的话,二十年,也许十年之后,他就会坐在华国第一人的位置上。”
“那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所谓的温暖怀抱,也许就会成为血腥不止的杀戮。”
蒋胜利没有说要怎么去做,但卫破竹已经隐约捕捉到其中的意思,点点头:“我们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