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思文愣了一下,风趣地回答:“来爬过一次,当时由于还缺少动力,只爬到半山就原路返回了。”
“那一定是顾姐姐当时未换上爬山的鞋子,你为什么不事先提醒一下呢?我要是顾姐姐,就要你背到山顶,惩罚你没有考虑周全。”
“哈,”顾迎春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并兴高采烈地说:“师弟真是高见哦,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太便宜孟哥哥了!”
顾迎春这一笑,把大家都带动得难以忍俊。其实,歌海流也明白孟思文所说的话意,自己只是换了一种表达的方式罢了。
“噢,”孟思文待大家都笑够了,忽然问道:“师母,歌校长器重的学生们,基本上都从各地调到思源了,你为何还一直在清水河坚守呢?”
“呵,”仇云阿姨扬了扬飘逸的长发,笑盈盈回答说:“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因为大家更优秀嘛。”
顾迎春在孟思文的头上拍了两下,以教训的口气说道:“呆脑筋,想问题总不会转个弯儿。歌校长向来公私分明,谁不知道?况且,师母怎么舍得和放心,让师弟一个人大老远的跑去清水河上学呢?”孟思文“哦”了一声,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还真是目光短浅。歌校长哪有时间来考虑这等小事呢?”
仇云阿姨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便故意把话题引开:“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还是聊点别的吧。老实说,你俩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举行?我们一家都盼着吃喜酒呢。”
“哈,师母,这个问题我说了算不得数的,关键要领导发话才行。”孟思文趁机对顾迎春讨好一番。
“哼,除非你照师弟刚才说的,今天真心诚意地背我爬上望月岭,以补救上次的过失,就让你说了算。”顾迎春也大方地说笑起来。
“好,说了就是,今天有师母、师弟作见证,相信我崇拜的领导会遵守诺言的。”孟思文说完后,便半蹲在顾迎春的面前,待其爬上了后背,他还欣喜若狂地背了头二十米。仇云阿姨则大声地说笑:“思文,给个确切的信儿,你还要去取经吗?让人好告诉你家师傅!”
一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得甚是开心,两里路似乎没走多久,就到了望月岭的主山脚下。从山下爬到山顶,有三四条路可走,被人走得最多的一条,要稍微平坦一些,自然是此次登山的首选,但,有不少地段仍要拉着路两侧的小树木方可勉强通行。
孟思文与顾迎春在前面开道,歌海流则一直小心地扶着仇云阿姨紧跟在其后。每当要通过陡峭或狭窄的地方,歌海流就先走到前边,伸长手为仇云阿姨帮力、使劲。大家到达山顶,爬了近半个小时,然,正如仇云阿姨所说,每个人都淌了大汗,虽已是冬天,但一点也不感到寒冷。
山顶很是宽阔,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估计是山顶的土层太薄,长的尽是些贴在地面的小矮草,当然,有些区域也长得有一簇簇的灌木。站在山顶,往东南西北各个方位都能看到遥远的天边,然而,朝山下观看望月湖,仿佛就是一个大鱼塘,但湖面碧玉般的色泽却显得十分的耀眼,让人会因此联想,湖底或许隐藏有什么魔力,才让其变的这般与众不同。
大伙儿在山顶四处看了一番之后,仇云阿姨指了指南部多灌木的区域,示意孟思文与顾迎春到那边去安心说情话,便牵着歌海流悠闲地走向东面,矗立着几块山岩的地方。
“阿姨,”歌海流边走边指着北部区域,低声询问:“为什么要到有山岩的地方呢,那面不是更开阔吗?”仇云阿姨也低声回答说:“现在刚爬到山顶,感觉不到寒冷,到那面去,连个挡风的屏障都没有,等杜鹃唱完了心曲,待鸳鸯说尽了情意,你我都要冷得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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