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为吃一顿午饭,不用来回再跑上五六华里,对歌海流来说还真是一件特好的事,因为,既免除了路途奔波的劳累,又获得了不少宝贵的时间做功课写作业,还能短暂地睡个午觉。
显而易见,歌海流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变化,但就生活的实质而言,与以往并没有多大不同,然而,若站在情感的角度来考察,那已经是天翻地覆的了。这并不难理解,因为歌海流与仇云阿姨都在悄悄地融入彼此的生活。当然,人的情感是最复杂最微妙的,人与人在一起相处,如果时间不够长或次数不够多,是很难达到亲密无间的程度的。歌海流与仇云阿姨也不例外,在最初的个把礼拜,双方都显得比较拘谨,但随着相互了解的不断增进,似乎包裹情感的网眼在不断地增大,最后竟能让对方在这网中自由地进出。
在这点上,仇云阿姨比歌海流要主动和经验得多,这与年龄、学识及阅历有极大的关系,然而,这份优势也是相对的,只要情感在交流中逐渐地融合,就会趋于平衡。总的说来,在这一个多月里,仇云阿姨的心情是越来越好,歌海流的笑声也是越来越多。
这天中午,仇云阿姨显得非常惬意,坐在餐桌前炝黄瓜还哼着小曲,这或许与歌海流驾轻车就了熟路,不用提醒和交待已知道该做些什么,多少有些关系。当歌海流刚把从厨柜取出的碗筷放上餐桌,仇云阿姨就笑眯眯说道:“海流,快张开小嘴,阿姨奖励你先尝一尝这新炝的黄瓜。”还没开饭就可以先解馋,歌海流自然是乐而从之,既享了优待,当然是马上就赞之好言:“喔哟,阿姨的手艺是愈来愈好啦,这黄瓜炝的真是没的讲了,只是辣了一点。”
“让人听了好感动哦。”仇云阿姨故意端着装黄瓜的瓷盘看了看,迷惑不解地问:“没的讲了,又只是辣了一点,那这黄瓜炝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辣味依仇云阿姨的口味还差得甚远呢,她已最大限度地迁就了歌海流,歌海流连忙喜形于色地回答:“是好,是格外的好!阿姨也尝尝嘛,要是觉得辣味还不够,再放些辣椒我也喜欢。”
“既然是格外的好,那把小甜嘴张大点儿,让阿姨用炝黄瓜再辣它一下!”待歌海流美滋滋地嚼着,仇云阿姨突然问道:“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看你还不慌不忙的样子,已复习好啦?”歌海流嘿嘿笑了笑,自诩地回答:“不是吹嘘,书本都能背得下来了,但考试又不完全考书上的。”仇云阿姨把炝好的黄瓜放到餐桌上,走向正蒸着菜的小沙炉,并故意试探道:“这么说,是想从阿姨这里套点情报啰。”
“这个嘛,”歌海流端着两只青花小瓷碗一边在木甑里盛饭,一边风趣地回答:“阿姨,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假情报生不了真分数,真情报换来的又是假分数,真假情报对于考试似乎都无意又无用。”
“嗯,这么想就好。”仇云阿姨用毛巾垫着隔烫,从蒸锅里抬了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满心欢喜地放到歌海流的餐位前,边说“这是阿姨特意为你蒸的芙蓉蛋,要趁热吃了,你现在最需要补充营养。”边走到与歌海流相对的位置上坐下。
“阿姨,”歌海流站起身来,双手端起芙蓉蛋递给了仇云阿姨,并撒娇地说:“小小的考试用不着开小灶补营养的,你要是不分一半,我一口也不吃。”
“好,阿姨分一半!”仇云阿姨很高兴地分了一小半鸡蛋羹,并很随意地由此事谈及彼事。“阿姨知道你最体贴人,也知道你会说话的小眼睛近来总是在躲避阿姨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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