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仇云阿姨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又说:“当我们给‘学问’又下了一个类似的定义后,又要证明什么呢?”
“啊,”我若有所悟似的说道:“我明白了,仇云阿姨,哲学是一门寻根问底的学问或学说。”
仇云阿姨以嫩而润泽的颜面与我的脸儿爱抚地轻摩了几下,让我陶醉在新发现里,但她却出我意想地说:“还没回答或证明什么是聪明、聪明的、智慧、有智慧的,就换成了寻根问底了,你能给‘寻根问底’又下一个定义吗?”
“这个嘛,”我隐约地感到,自己宛如进入了迷宫,再往下走就找不着北了,便以遗憾的语气回答说:“我若是下了定义,又要证明新的东西,证明不完呀。”
“我们的海流真是聪明,但还没有去证明,怎么就知道是证明不完的呢?应只是,证明有难度的大小,证明有时间的长短。”仇云阿姨趁机鼓励一番,也作好要收场的铺垫。
“要证明——时间的长短,”我碰到了坎儿,就沮丧地请求:“仇云阿姨,我不是太理解了,你给解释一下好吗?”
“你已经很不错了,能把‘时间的长短’视为一个概念!但,解释属于‘讲’的范畴,我的任务是‘说’。当然,我可以举一个例子,‘人能否可以飞上天’这是几千年来已经被证明去证明来的问题,也是到了近百来年,才被证明人能飞上天。但,‘能’又有已能,只能,很能,非常能,非常非常能等区别,也就是又要证明,人到底能飞多高,能飞多远,能飞多久等。”
“哦,还是‘时间本身’最难证明。”我听了这许多,感觉很是满足,但最后不说点什么就结束了,感觉又很没劲,便问道:“这些都是哲学这门课程的内容吗?”
“是的,”仇云阿姨以学无止境的语气勉励我说:“但仅懂得这么一点知识的话,连进屋的门都还没有找到呢。”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告诉仇云阿姨:“难怪阿爹会说我,‘连哲学家都不敢如你这般,凭两句话就要蛮横地下定义’,看来定义是不好下的哦。”
“好不好下,要就事而论。但,不能乱下,不能蛮横、武断地下。明白吗?”
“明白了。”我突发奇想地问:“这些知识,你为何不在课堂上讲呢,很有意思的呀。”
“再有意思,这不是你们现阶段的课程所要求讲的。而且,我们现在是出来玩耍,不要又想到课堂上的事情了,阿爹先前不是说了吗,今天我们要开开心心的玩,玩以外的事一律不去想它。”仇云阿姨如释重负,快速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噢,”我一听,反而担忧起来,如忘了正事似的发问:“仇云阿姨,我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大概要到华都了吧,但我们要怎么玩呀?”
“这个问题嘛,”仇云阿姨笑盈盈地回答说:“用不着操心,阿爹早想好了的,等到了省城,他会领我们去享受玩的快乐,并带我们去发现玩的意义!”
“阿姨,”我拍了拍仇云阿姨抱着我的手,体贴地说:“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你也抱累了。”
“终于肯去掉了‘仇云’二字了,海流,我的海流!”仇云阿姨的双眼瞬间垂下泪来,把我紧紧的抱住,深怕被人抢走了一样。“好,我们都站起来让阿爹坐一会儿,他才是真正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