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区顺安开来的农公车,外观相当陈旧,窗玻璃倒是擦的明明亮亮,车的过道虽堆放了不少行李物品,但没有一个站着的乘客。
我与仇云阿姨跟随父亲刚一上车,有位30多岁的女售票员就热情地招呼:“大叔,要带两个孩子到哪儿去耍呀?一家人穿得如此光鲜!最后一排还空着一个位置,这位姐姐就带着小弟弟去打挤坐着吧。”
父亲听说还剩得有空位,就示意仇云阿姨先到后排找位置坐着,便向售票员明知故问地探询清水河至省城的票价,然后才打开公文包掏钱买票。父亲来到车尾后排处,他始终坚持要站着,仇云阿姨就抱起我坐在这唯一空置的座位上。她把头埋得很低,将自己的脸与我的紧贴在一起,以便让彼此都感受到温暖在来回的传递。
我有生第一次让女生这么抱着,还是在公共场合,心里不免有些难以为情,便若一只小袋鼠似的左顾右看。见周围的人不是在埋头睡觉,就是打着少数民族的彝话,或操着拖声带气的顺安方言,犹入无人之境聊的热火朝天,我的不适之感也因此烟消云散了。
农公车在宽阔而平坦的柏油路上,开足马力开始狂奔,发动机的轰隆声与车体的颤抖都让人担心,它会不会跑散架了,然,它最快也就四五十公里时速,与想象中的风驰电掣还是相距得甚远,但能坐到其上,于我来说已是莫大的幸事,而且,还有……我怎么会如此想呢,要让仇云阿姨这样抱至省城,我是舒服了,她不是要被累惨累坏?于是我就连忙说:“仇云阿姨,你就让我站着吧,我怕把你的新裙子给弄脏了。”
“哟,还如此爱洁净呀!”仇云阿姨又让她胸前两座挺拔的小山峰更贴近我的后心,好让我能清晰地聆听到她心灵的声音,才接着说:“裙子脏了就洗嘛,有什么要紧的?是不是觉得这样子不够舒适,才编出这么个拙劣的理由来?”
“不是,不是。”我急忙否定,并随口说出瞬间生成的感觉:“仇云阿姨,有你这样抱着我就不害怕了。”
“呵,害怕什么呀,你看,有阿爹在我们身边站岗放哨呢!”仇云阿姨说完,身子往后倾了倾,让我与她都无需仰头,就能看到父亲正洋溢着喜悦的面容。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埋头轻声说:“我也说不清到底怕的是什么,仇云阿姨,你有过说不出来的害怕吗?”
“有过。”仇云阿姨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停了好一会才告诉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是不信,可问问阿爹,他就知道。我咯咯地笑个不停,并以怀疑的语气说:“仇云阿姨准是在骗我,阿爹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害怕什么呢?”
“仇云阿姨像说假话的人吗?”仇云阿姨用脑门顶了顶我的小耳朵,又说:“我们的海流可要说真话哦。”
“一点都不像,但我还是想不明白。”
“是吗?”仇云阿姨以沉重的语气说道:“那等到了省城,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再慢慢的说给你听吧。”
“非得要说吗?”我几乎侧了半个身子,看着仇云阿姨忧郁的双眼,自责道:“都是我不好,随便乱问话,让你的心情变得不好了。”
“怎么会呢?”仇云阿姨让我端坐后,又接着说:“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仇云阿姨的心情从来没有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