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信出去了,一个人窝在角落不停的灌酒,以为挨到舞会结束,闺蜜自然会送自己回家。
然而,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没见到汪碧晨。
此时的她四肢无力,头昏脑涨,浑身燥热难耐。扶着墙站起身,她借着服务生的力气坐进了出租车。
车子缓缓开动,被冷风一吹,她觉得舒服极了,娇柔的嘤咛让司机下腹一紧。
宋晓雨靠着车窗,醉意涌上来,尽管眼皮不住的打架,可她认得回家的路。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她忍不住心慌。
“司机师傅,这不是去宋家花园的路。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是送你回家的路。”
观后镜里映出司机诡异的笑容,吓得她浑身一颤,“我哥哥是宋一铭,我家很有钱……只要你送我回去,你想要多少钱,我哥哥都会答应……”
“钱?我不缺钱……”
司机加大油门,车子在路灯下迅速闪过。
渐渐的,车外已经看不见建筑,宋晓雨心慌到不行,想拿出手机求救,却发现手包落在了蒋公馆。
这下惨了!
浑身一阵恶寒,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回去?”
“我接到的命令是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司机扫了她一眼,女人的脸颊烧的通红,眼波迷离,情潮懵懂的模样透着妖媚,的确是个好货色。
“我劝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免得接下来吃不消。”
“你什么意思?”
怕她跳车,司机抬手锁住车门,阴险的笑着说道,“看你柔柔弱弱的样子,却是个急脾气。等到了地方,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寒意一寸寸袭遍全身,宋晓雨发觉好像有无数条小虫在体内爬行,心里仿佛被什么掏空,急需些什么去填补。
异样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理智,她快要撑不住了。
糟了,她被人下药了!
舞会上的其他人都没事,为什么只有她中了招?
是谁要害她,是谁!?
陪着洛小天吃过晚饭,直到孩子睡着,陆雪漫和权慕天才走出了病房。
看到他们出来,林聪急忙迎上来,“少爷,少奶奶。正门被记者堵的水泄不通,只能从后门出去了。”
已经八点了,该不会他们在医院呆了多久,记者就在外面守了多久吧?
要不要这么敬业?
“那些记者还没走?”
外面的记者哄不走,也请不动,执着的要命。
林聪和公关部门的人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他们弄走。
“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到了少爷的车牌号。没看到金色劳斯莱斯出去,他们是不会走的。”
陆雪漫震惊了。
金色劳斯莱斯是不是传说中贵到爆的黄金战车?
大叔,你把那种车开出来,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这是谁的车?
你这么任性,活该被记者围追堵截!
杜涛见过那辆车,不出意外的话是他给记者爆的料。
以为这样就能让他难堪,他想的太简单了!
掏出手机,权慕天拨通了白浩然的电话。几分钟后,金色劳斯莱斯缓驶出地库,记者闻风而动,紧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保时捷驶出后门,向玺园方向开去。
半小时以后,保时捷开进玺园,停在了书房门口。接到门卫的报告,苏伯早早迎了出来,待车子挺稳,他打开了车门。
“少爷,少奶奶,老爷在书房等着呢,快进去吧。”
陆雪漫吃不准外公的意思,准备找个借口脱身,稍一分神就被权慕天拽了出去。
揽着她的肩膀,男人低低的笑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高三。有我在,外公还会少说两句。如果你现在跑路,明天我可救不了你。”
“我救了你,外公能说我什么?”
“因为你拿的是警抢。”
一句话让某女忐忑到不行,小心脏差点儿顺着喉咙跳出来。
“待会儿进去,你这样……”权慕天伏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她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
两人并肩走进书房,却发现里面除了外公,还有另外一个人。
夜云山怎么来了?
男人俊朗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低声的嗓音中带了明显的不悦,“你来干什么?”
权振霆对着陆雪漫招招手,温和的说道,“漫漫,到外公身边来,看看我们这局棋谁输谁赢。”
权慕天的质问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被老爷子轻巧的化解。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陆雪漫心里一阵紧张,担忧的望了他一眼,慢吞吞挪过去,挨着老爷子坐下。
屋里的三个人都坐着,只有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异常不爽。
夜云山始终盯着棋盘,沉了片刻,权慕天坐进红木沙发,闷头喝茶。
男人臭着一张脸,陆雪漫的心更慌了,盯着棋盘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进去,额头还渗出了一层汗。
夜云山为什么回来玺园,他是来找外公的,还是在等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