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晚上,他们离开体育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被冷风一吹,她禁不住抖了一下。司徒信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轻声问道,“吃饭还是回家?”
本打算直接回万丽海景,可看到阴影里的限量版轿车,她立刻改了主意。
“先填饱肚子,再回去睡觉。”
难得她肯赏脸跟自己一起吃饭,司徒信马上说出一个她最爱吃的饭馆,“要不咱们去贡门吃海鲜?”
“好!”
宾利慕尚缓缓驶过阴影,她知道权慕天就坐在车里,可直到车子开出校门,他都没有出现。
她的心一阵抽痛,鼻子一酸,禁不住红了眼眶。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沉说道,“司徒信,我忽然不想吃饭了,送我回去吧。”
“是不是不舒服?”
司徒信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却被她戒备的闪开。怔了一会儿,直到察觉到他的意图,才尴尬的说道。
“我有点儿累了,想回去泡个澡睡一觉。”
“你住哪儿?”
“万丽海景9栋。”
她居然跟权慕天分居了!?
愣了愣,他不可思议的反问,“那不是夜云山的家吗?”
她跟夜云山很熟吗?怎么会住在他家?
“我暂时借住几天。”
陆雪漫靠着车窗,路边的灯光映出她落寞的表情,让司徒信一阵心疼。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脑海里闪过的这一句话,让她的五脏六腑都缩到了一起。
她的心里被负面情绪塞得满满的,黑压压的气团在心里越憋越大。她觉得自己像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再这么下去非炸了不可!
宾利慕尚停在夜云山的别墅前,陆雪漫走下车,看着车子渐渐走远,才按下了门铃。
铁门缓缓打开,她正准备走进去,就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叫住。
“你给我站住!”
一整天,权慕天让人翻遍了海都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调包的人。
本打算找到罪魁祸首再去找她,可接到林聪的电话,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等他赶到学校,却发现她跟司徒信在一起。
对上他冷冽的目光,陆雪漫淡淡反问,“有事吗?”
“你找司徒信干什么?昨天才从我家里搬出去,今天就急着找下家吗?陆雪漫,你以为权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她知道男人吃醋了,可她非但不高兴,反而觉得可笑。
问题不在于究竟是谁设计离间他们的夫妻关系,也跟司徒信没有任何关系!
闹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
如果他意识不到这一点,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小女人一脸淡漠,甚至懒得看他一眼,这让权慕天更加愤怒,恨的咬牙启齿,“你以为呢?”
“我不想跟你吵。”
她转身要走,却被男人一抓拽住,“陆雪漫,到底是谁你丈夫?你有心情陪着别的男人打球聊天。见到我,连话都懒得说吗?”
站在他的阴影里,仿佛一只被困住的小兽,这种被控制的感觉让她极度不爽。
“我讨厌你,听懂了吗?”
眼底墨色翻滚,权慕天几乎要被她气疯了,从牙缝里就挤出了一句话,“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也行,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你!”
一只大手忽的举起来。
看着他高高举起的胳膊,陆雪漫震惊了。
权慕天也愣住了。
他怎么了,被气昏头了吗?
两人面对面僵持了好久,小女人突然笑了。看着他,戏谑道,“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打女人吗?看来,今天你要破例了。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这么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
“你!”
攥紧拳头抽回手,他把火气压了下去。
酷帅的俊脸阴沉的可怕,冷飕飕的气息冻得她浑身发冷。
权慕天定定的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些熟悉的表情。可除了冷漠和疏离,他只看到了两个字,失望。
怎么会变成这样?
冷望着他,陆雪漫说的毫不客气,“你怎么不打了?要打就快点儿,别耽误老娘休息!”
“你别得寸进尺?”
手腕快要被捏断了,她却咬牙忍了下来,昂起头质问道,“权慕天,到底是谁得寸进尺?是我,还是你?”
眼前的小女人如同一只炸了毛的野生动物,激动愤怒的情绪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昨天的事情……”
实在看不得她这幅样子,权慕天决定向她道歉,可刚一开口就被她把满腔的话堵了回去。
“你怎么样?别告诉我你像跟屁虫一样的追过来是为了向我道歉!”
“那还能因为什么?”
这就是他道歉的态度?
不屑地哼了一声,陆雪漫气的胸口起伏,“你知道问题在哪儿吗?如果你不知道,就回去想清楚。在你想明白之前,别来烦我,老娘很忙!”
使出吃奶的力气甩开男人,尽管闪的倒退了好几步,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陆雪漫,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