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值啊!”姚礼再也忍不住了,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你若想死,现在就可以自戮,剑就在墙上挂着,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死了不要紧,别让公子身陷险境,毕竟一直到如今,李世民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淡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传来,这一次,是真的把姚礼惹火了。
贱人!贱人!
姚礼从来没有感觉到如同今天这般愤怒,八年了,整整八年,为了公子,他几乎付出了全部,整整八年的辛酸,整整八年的潜伏,这个贱人做了什么!竟然如此对待我!老子为公子做事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贱人!
姚礼保持了最高的理智,朝着帘幕后面的女子鞠了一躬,而后转身就走。
“皓辰,又要麻烦你了,这蠢货肯定不会听我的话,你带你的小队盯住这个蠢货,虽然他是个蠢货,但是好歹也是为公子办事八年的老家伙了,我也答应陈二郎了,好好的盯着他,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好做不是吗?别让他干蠢事。”姚礼走后过了一会儿,女子微微一叹,淡淡的说道。
却也不知道女子是在对谁说话,因为这房间内的确看不到除了女子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只是突然之间,很突兀般的冒出了一个声音:“谨遵娘子之命,若是他一意孤行,该当何为?”这声音非常冷,冷到了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女子微微眨了眨一双剪水瞳,淡淡的说道:“你明白的,另外,多多打探关于苏宁的消息,直接交给我。”
顿了一会儿,那让房间温度下降的声音再次响起:“属下明白。”
苏宁自然不知道在长安的某个角落里面,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之天幕正在缓缓拉开,这个时候的他正在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休闲时光,这段日子是来到大唐之后难得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日子,每一天都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提着长枪耍一把枪法以免武艺生疏,虽然不知道下一场战斗有没有他的事情,但是他时时刻刻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对于战场,他已经不会恐惧了。
北方草原上的那些家伙,若是还不安分,就真的要修理修理了,正好那些突厥奴隶在过冬的时候没有得到足够的御寒取暖物资,又死了三四千人,为此公奴司还被工部兵部大闹了一通,公奴司如今已经脱离了兵部的管辖,属于李二陛下直辖,不归任何一个部门,所以遇到了这种事情,办事部门无法相互指责,只好大闹公奴司。
侯君集直接拍出了一大张纸,上面写满了明年也就是贞观五年开春之后需要的奴隶数量和需要做的事情,指着公奴司负责人的脑门儿质问他这些奴隶要是死光了这些事情怎么做?难道又要征发大唐百姓做事情?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知不知道劳动改造政策才实行了不到一年?想让朝廷颜面扫地吗?
武士彟更为直接,跟在侯君集身旁结成了暂时的攻守同盟,也拍出了一大张纸,写满了工部在贞观五年开春之后需要进行的事情,本来因为李二陛下怜惜民力不允许过度使用民力从而搁浅了一段时间的项目列满了纸张,全部都是需要突厥奴隶去做的,现在突厥奴隶要是死光了,这些事情怎么做?啊?大量水利工程年久失修,要是不整修,万一天降大雨,到时候造成洪涝怎么办?!
公奴司负责人只是一个正五品上的官员,哪里经得住两位大佬的联手进攻?被喷了满脸口水还不好还嘴,只好万分委屈的找到李二陛下请求辞去公奴司主官的职位,这实在太难做了,里外不是人,压力太大,还请李二陛下另请高明。
李二陛下大怒,立刻召见侯君集和武士彟,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吐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但是非常罕见的是,这一回侯君集和武士彟都没有低头,而是据理力争,对李二陛下列出的罪名逐条驳斥,更是抬出了劳动改造政策对百姓的意义,以及这项政策能否推动下去对于大唐的声望还有李二陛下本人的民望的重要性这样一个大杀器绝杀李二陛下。
武士彟读过不少书,肚子里面有墨水,引经据典说的李二陛下哑口无言,最后无可奈何地斥退了两个讨债鬼一样的臣子,同时开始认真的考虑是否需要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对北方草原用兵了。
该死的!为什么他们这个时候这样安稳!平常不是应该有叛乱的吗?!为什么还不叛乱!快点叛乱啊!我就有理由抓人了!在这样下去,朝堂都要成菜市场了!
李二陛下握紧拳头,恶狠狠地诅咒那些专门放马后炮的游牧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