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李芮涵看了看李崇义,又看了看李孝恭,脸一红,什么也没有说,站起来就跑走了,看的李氏三兄弟一阵郁闷,李崇义更加不解:“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妹是怎么了?以往回来不都是张牙舞爪的要找人报复吗?三原伯,不过是一个伯爵,派个下人带些礼品前去拜谢不就好了?怎需要这般重礼?”
以前每一次李芮涵闯祸的对象不是公爵就是王爵,也就是功勋之臣和皇室贵胄,都是和自己家差不多地位的,甚至很多还是权势超过自己家的,那个时候才需要三兄弟一起去低声下气的给人家赔礼道歉,视情况严重程度再做其他的打算,但是如今不过是一个伯爵,哪里需要这样的场面?让长子出面?
李孝恭摇摇头:“这件事本就重要非常,他现在是一个伯爵,假以时日,便是公爵又如何?你们可知他如今多大年岁?他是何人?”
李家三子基本上都在长安外的地区工作,自从成年以后甚少回家,所以对于最近发生的大事情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大唐打了一场大胜仗,灭了突厥,除此之外知道的消息不多,古代的信息流传实在是缓慢,所以三兄弟互相看了看,齐齐摇头。
李孝恭说道:“三原县伯,名苏宁,字三明,如今仅仅十四岁!大唐击灭突厥之战,就是苏宁带着五百铁骑火烧阴山,一战定乾坤!把突厥三万兵马烧死了两万多,余者尽皆俘虏!可以说突厥就是苏宁灭掉的!若不是他的年纪太轻,若是长个二十岁,陛下定然直接给他从子爵升为公爵!你等可知劳动改造和公奴司?朝廷的邸报你等也该看过,这都是苏宁的主意!
再者,苏宁不过是一寒门子弟,兄长苏定方更是曾经追随刘黑闼和陛下作对,为他举荐的李靖也不是陛下的心腹,可以说他是先天不足,但是陛下却看准了他,允许他入读弘文馆,弘文馆可是任何人都能去的?不是皇子皇女就是你等宗室子,还有就是高官功勋之后,除此之外,可有人能够进入?苏宁以一伯爵身份进入弘文馆,你等可看出陛下的意思?
昨日朝会上为父听说苏宁三言两语就把孔颖达给说回家一天一夜不吃饭不喝水,但是今日孔颖达就成为了弘文馆馆主,主管教导之事,这也是陛下的意思,你等难道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更何况今日本就是芮涵犯错,妄言宫中秘闻,几乎把苏宁置于死地!
却不曾想到这苏宁小小年纪气度不凡,不但谅解芮涵,还为芮涵代受十计戒尺,孔颖达一向铁面无私,十计戒尺将苏宁左手打肿,这般情况下虽然知者不多,可都是贵胄,若是为父不做出些表示,他人将如何看待为父?将如何看待河间郡王府?”
李孝恭的话一直让李崇义琢磨了好半天,一直到递上拜帖之后李崇义才回过神来,眼神凝重的看了看府门上悬挂着的三原县伯府牌匾,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递上拜帖没有一会儿,李崇义就看到了一个健壮的汉子走了出来,面色急切而又悲伤,一上来就朝自己行礼:“臣苏定方拜见大公子!”
公子一词在如今还是身份尊贵的青年男子的称呼,唐代的原始史料还有“公子建成”一词,李二陛下也曾说过“朕幼为公子”,所以目前只有李唐皇室下一代继承人才有权利被称为公子,李崇义是皇族,又是李孝恭长子,不出意外就将袭爵河间郡王,所以称上一声大公子却也当得。
李崇义看着苏定方,知道这就是苏宁的大哥,但是为何苏宁自己不来,却让苏定方前来?
李崇义连忙还礼,而后带着疑问询问道:“武邑伯无需多礼,不知三原伯何在?舍妹无礼,家父有感三原伯高风亮节之举,使舍妹免遭横祸,特命在下前来拜谢三原伯,听说,三原伯被打了十计戒尺,这是代舍妹受过,在下实在是心有戚戚啊!”
苏定方叹了口气:“二郎说,被打十下倒也无所谓,身为男儿,又是军伍中人,代女子受过乃是担当,这些小伤不算什么,本来是可以出来迎接大公子的,只是昨日回府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更兼手掌实在是不美观,不便出来迎接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见谅!”
李崇义“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这实在是让在下汗颜,小妹顽劣不堪,家父也因此头疼不已,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子,闹不出什么大事情,谁知今次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三原伯宽宏大量,还不知这事情要闹到什么地步,家父甚是感谢三原伯,特命在下带些礼品前去薄礼前来拜谢三原伯。”
苏定方看了看那整整十大车礼品,这也叫薄礼?二弟真是神机妙算,既然算到了一定会有人来赔礼,还说不止一个人,是一批,难道,还有别人?点点头,苏定方让开身子:“请!”李崇义躬身一礼,随着苏定方进入苏府。
李二陛下到底还是有些良心的,对于李氏宗族的权力限制虽然很大,但是对于李氏宗族的待遇还是很好的,也许就是补偿,就好比对于李渊的补偿一样,所以李氏宗族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是财力还是有的……
一入苏府,李崇义就听到了一阵哭声,小女孩儿响亮的哭声,还有夫人低沉的哭声,李崇义不免有些尴尬,于是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苏定方,苏定方自然明白这是自家二弟做的鬼,但是又如何能说出来?于是说道:“二伯母与二郎失散十四年,方得重逢,这疼爱之心自是可以想见,乍一看见二郎那般模样,唉!在下也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