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希腊,使人伤心的光荣残迹。逝去了,但是不朽;伟大,虽已沉陷。”——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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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激越的军号声在那边的山阜响起,加利乌斯的三个大队按照命令,及时地冲了出来,勇猛地侧击了庞培军的后方防线,将几个毫无战意的同盟军步兵队打得落荒而逃,而裴莱塔乌斯处于谨慎,便急忙下令放弃继续攻击,这下骄傲的庞培老兵们,再也保持不住队形了,乱糟糟垂头丧气地败退了回去,他们奋战竟日,往前推进了些许,总算是抢夺到了一条河川溪流,许多的兵士将头埋在里面,贪婪地大口大口牛饮,喝完清澈甘凉的水后,他们的肚子又开始饿了,随后原本支柱性的麻醉心理,比如“领袖”、“服从”、“荣耀”等字眼便在空空如也的腹部里翻江倒海起来。
某名兵士按捺不住,开始号哭起来,随后就是他身边的数人伴随,很快整个庞培军的阵地和队形里,兵士们的哭声震天动地,当他们看到乌鸦纷纷落下,啄食伙伴或敌人倒在眼前的尸身时,这种哭声便更加凄惨。
山坡上,李必达的二十七军团也有许多人哭起来。
“大家都想活下去啊!”这是这个酷烈战场上,所有人最直接的心声,他们处于标准的“围城”局面,赛克图斯与裴莱塔乌斯要打出去,而李必达与加利乌斯等人则要守下去。
“萨博,将随军所有的钱财,都分发下去,不允许任何人再哭泣!”旗标下。李必达满身的斗篷与铠甲都沾染着血迹与烟灰,但依旧端坐在束棒前,面无表情地下令道。“所有的百夫长与十夫长,每隔半个步哨时。轮流巡查营地,防止敌人偷袭逃逸,也防止己方兵士逃亡——逃亡者,就地杀死。”
那边,震天哭声里,赛克图斯也脱去头盔,卷发乱糟糟地横着,仰天流泪。站在号泣的人群当中,对裴莱塔乌斯承认说:“所有人席地就坐,保持丧礼的姿态,准备在来日面对凯撒的人,投降吧。”
“明日,我再简选四个大队,再突击下,对方的伤亡也已过半,今天最后一次从侧翼冲来的,应该是他们最后的预备队。”裴莱塔乌斯很激动。身为庞培资历最老也是最忠诚的老部下,他明白要是庞培的小儿子真的投降,那么这个家族的门楣比如会染上极大的污点。
“我理解你对庞培家族的心意。但是而今不是讲究这些虚名的时候,我虽然尊敬加图那样的人士,但绝不会在战场上效仿他。冲过去又有什么用处?军队全完了,五个军团,三十个大队的同盟辅兵,早已损失殆尽,就算能在来日冲过去,你我还能带着多少人返回塔拉科城?六个大队,四个大队。还是三个?那样所蒙受的耻辱,就和指挥官在战场上遗弃兵士是相同的。整个西班牙也会丝毫无差地落入凯撒手里,还不如力战后与同袍一起接受命运的审判。”赛克图斯伤感地说。随即他坐下,用树枝接来一点火焰,灼烤着自己已经弯曲的匕首,接着将其插入泥土里,缕缕青烟里他继续说到,“没有木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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