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机埋伏在街道两侧,杀死李必达!”
“杀李必达啊!杀李必达啊!”几百名兵士都拔出了剑,异口同声。
而后在营帐前,许许多多各种肤色的兵士都盘腿坐在土垒上,举着手对总指挥官抱怨着,抗议为什么还要在如此的时刻,接手这个濒死都市的投降,这难道不是一笔最不合算的买卖吗?但沉着脸色的李必达却不做出任何回答,而是踏着马提亚的后背,跨上了匹西班牙高大的布尔马,他依旧还是那副与普通罗马将军不同的结束,蓝白色相间的羽翎盔,圣甲虫金披风,手里握着象征权力的指挥棒,身后六名举着束棒的扈从立即跑到前方去开道,而后在麦德捷卫队步行随从下,与数十名将佐及骑马奴兵,顺着土垒间的通道,吹着喇叭军号,慢慢朝着卫城下的残垣断壁走去。
这时马塞利亚城门已然洞开,所有的贵人、长老与商会成员,都匍伏在街道的两侧,垂着脑袋,等待征服者马蹄的越过。
“马塞利库斯,马赛利库斯。”李必达喃喃自语着如此的称号,骑着马在随从的簇拥下,走到了城门前,用指挥棒轻指了下城方领头的特里阿里,那位立即弓着腰小步向前,不住地亲吻凯撒首席副将的军鞋与马鞍,但几名百夫长一把又将他推开,随后搜查他有无私自携带匕首暗器。
“我们是胜利者,无需这样。”李必达在精心修剪过的胡须下,用嘴唇吐出了这句言语,既充满了怜悯,也带着侮蔑,制止了粗暴的百夫长,接着他问特里阿里:“想不到,又见面了。”
特里阿里难堪而谄媚地支吾着,“是的,鄙人主要是被这座城邦所挟持,在鄙人第一时间准备投向您的时刻,马塞利亚却关闭了城门,强行逼迫我当指挥官,我的心可是始终向往光明的,有书信为证。”
当他见到,李必达眼睛看着别处,带着轻蔑的笑时,又有些慌张,他是知道李必达与克劳狄间的情谊的,便继续卑谦地探询口风,“我这样,应该算是及时起义了吧?不知道,事先凯撒阁下给予我的条件,是否都能兑现,这可是关系到而后战场上敌方能否愿意倒戈的关键。”
“我更关心的是,小加图有没有逃离这座城市?”李必达用指挥棒敲了下他的后背,意思是叫他不必再无耻谰言下去,对方听到这话,知道一切都还好商量,便激动地答复道,小加图正被他手下监管着,是无法逃出去的。
这会儿,在冒着火光的废墟间的街道上,李必达松了下缰绳,哈哈笑起来,因为他明白特里阿里没有说谎——尽头处,上百名特里阿里的部下,正在“押解”着他梦寐以求的猎物小加图,朝市政厅前的广场走去。
“萨博,我们走,小加图可不会来到我的面前,他是个高傲的人,我必须得去见他,到他的面前,全体人员都要下马,明白吗?”说完,李必达便轻松地扬着指挥棒,在欢快的乐曲声里,下了马,与一群人走向了广场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