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的,喀西约军团的武器。
“听说罗德岛人要用这些锻炼成个巨大的铜像,矗立在港口之上,而那个铜像,就是阁下您的模样,并且融合了您先祖战神李乌斯的形象,手持着箭塔和三叉戟,俯视着脚下进进出出的船只。”见到大祭司眉头有点紧缩,有些困惑的模样,马提亚立即走到前解释说。
怪不得,李必达当年在小加图担当塞浦路斯临时总督时,曾因要帮着吹笛者托勒密复位,曾来到罗德斯城过,在那时他还疑惑,为什么城市的港口没有西方世界的七大奇迹——大青铜像在其上,李必达还一度怀疑那是历史书籍上的虚拟夸大,但现在他明白了——铜像还是会有的,但是时间线和逻辑线都已变得和昔日的记载不同。
而在雅典这座白色的城市里,布鲁图瘫坐在椅子上,在他的眼前,是李必达派来的蒙着黑色丧服斗篷的兵士,带头的百夫长手中捧着喀西约的骨灰瓮。
周围的贺拉斯、维吉尔等人,也是想被雷电击打到了一样,不久前他们在比雷埃夫斯港口互相高呼“光荣捐躯”时,他们心中只有热血的翻腾,和为共和献身的崇高理念,他们见识过战阵,但没有见识过凄惨的失败。
现在他们见识到了,喀西约——共和党仅存的支柱将军,布鲁图的妹夫,曾经在军事指挥上游刃有余的人物,先前还是个踌躇满志的出征者,现在却化为了冰冷惨白的骨殖,被送了回来。
看着那个兵士手中捧着的骨灰瓮,最为年轻的贺拉斯,额头上开始流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了,怕得要死。他自认自己在军队里,没有任何能比得上喀西约的地方,既然喀西约都是如此的下场,那自己还能做什么?胜利,是一年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但现在他几乎是缄默不语了,再也不愿意提及这个词汇。
“你们的大祭司去往何处了?”良久,布鲁图就这样大剌剌地询问送骨灰瓮的使节。
“大祭司马上要指挥军团,前去平定小亚了,要捆缚优拉贝拉。”更让人吃惊的是,李必达派来的百夫长,也丝毫不避讳己方的军事动向,也许临行前大祭司根本就没准备叫他保密。
布鲁图苦笑几声,接着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终归还是我害了你,喀西约。我们之间有过矛盾与不快,我一度也认为,在刺杀凯撒的事件上是你利用了我,但这些猜疑,在你伟大高贵的死亡面前是那么卑微而不堪一击。你们俘虏了优拉贝拉后,会像凯撒与李必达对待蛮族失败者那样,将他捆上铁链,在罗马的街道上游行吗?”
面对这个疑问,那位百夫长笑着摇摇头,表示他不得而知。
“你们可以这样对优拉贝拉,但不可能这样对待布鲁图,你不要以为布鲁图会在有朝一日,捆着铁链被你们的大祭司拴住游街。共和国的子民和朋友,我是小加图的儿子,不,我就是现在的小加图,活着的小加图。旗帜不会倒下的,即便在我死亡之后。”布鲁图慢慢坐在椅子上,对着百夫长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誓愿。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