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手握着酒杯的李必达,看着自己的女人,明显她为波西娅而感到伤心,当布鲁图走出宅院去刺杀凯撒的那一刻起,波西娅的精神就不正常了,她的梳发侍女清楚地看到,波西娅在厅堂里歇斯底里地走来走去,时而几乎要昏过去,而当布鲁图离去后,她已经彻底崩溃了,人们看着她穿着睡衣睡袍就在门阍和花园里游来荡去,她已经记不清任何事情,除了三月十五日前的那一夜,“我不可以也没办法阻拦我的丈夫,正义的事业总是要有牺牲的”,这是她挂在嘴边唯一条理清楚的话语了。
“够了,心地善良的女人,不要再说了。”李必达搁下了酒杯,“既然你还愿意将布鲁图和波西娅当成朋友来看待,那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入夜后在我前去军营前,跟我一起来吧。”
夜晚时分,二十名麦德捷卫队举着火把佩剑在前面开道,李必达骑着马,护送着坐着肩舆的波蒂,来到了布鲁图几同废弃的宅院前。
仆人已经几乎全逃走了,朋友也畏惧遭到牵连而离去了,门阍和柱廊上满是积压的灰尘和蛛网,连布鲁图的母亲都很少前来探望,也许是还恨着波西娅没能劝阻布鲁图,也许是没有心情面对杀害凯撒的凶手妻子。
波西娅穿着不合身的袍子,就那样坐在正厅的坐榻上,仅存的些炉火像清幽的鬼魅般摇曳着,说是不合身,不是因为原本的袍子太大,而是由于她变得太瘦。
看到李必达与波蒂走入,波西娅抬起她窈陷的眼眶,和散乱的头发,用空洞的眼神看看这两人,波蒂率先忍不住,扑上去扶着波西娅的脸庞哭泣了起来。
“你的孩子都已经娶妻或者出嫁了吗?”这是波西娅的疑问。
李必达点点头。
“多好啊,我想你家院里的花园和果树也都是繁茂的,家神庇佑了你们所有人,让你们沉浸在快乐当中,但大地的养料永远是不变的,有怒发的,就必然有枯萎的。”波西娅的眼睛很难说是在看着谁,她所经受的打击太大了,李必达还记得在去萨丁尼亚岛的航船上,和她丈夫初次相遇时,布鲁图曾说过自己的表妹的头发就像橄榄园的泥土般,而脸庞就如同维纳斯手里的苹果。
“咎由自取,我与喀西约撺掇了他,他只是个单纯到有些愚笨执拗的人,他从未养过情人,一心一意爱着我,重视着与所有人的友情,从来没见风使舵。即便我们没有孩子,他也从来不去沾花惹草,更没有提过休弃我的半个字。他爱他的养父,但是又深受我父亲的影响,好像所有残忍的抉择都降到了布鲁图的头上,所有的——也许,娶了波西娅,本身对他来说,也是种残忍吧,让他将自己献祭在了共和国的祭坛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波西娅。那是男人厮杀的世界,我们不必要管它。”波蒂搂住波西娅的脖子说,“我祈求我的男人,他是会放过布鲁图的,他是会送布鲁图回来与你团聚的,你们只要去乡下,去那里不问世事就好,罗马人不是说过吗,只要一个人愿意放弃在市民广场上演说竞选,那他就不存在任何的危险,这样就安全了。”
波西娅拉住了波蒂的手,眼睛放出点点光芒,连说是真的吗,李必达乌斯愿意赦免她的丈夫?(未完待续。。)r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