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公民得全薪航行八个月,以学习和实践海员经验。”——古代雅典执政官伯里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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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隘和沼泽之战,屋大维依仗的老兵全部阵亡,阿维努斯伤重侥幸逃回,潘萨的四十二军团两千名新兵被杀害,再加上其余军团的损失,只有六军团还是坚整无损的,可以说安东尼彻底击败了“亲爱的小朋友图里努斯”。
而后,十二军团也废弃了新筑的营地,从山隘上撤了下来,与屋大维的其余军力会合,闭营坚守。因为害怕影响士气,卡勒努斯下令在夜晚撤兵,他们连白日战友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敛,就匆匆带着伤员和辎重下来了。好在安东尼的伤亡亦算严重,再加上卡勒努斯安置了后卫兵力,与难行的沼泽地带,所以并未有余裕实施追击。
屋大维在深夜,私下探访了伤重的阿维努斯,对方躺在行军床上,亚麻布做的裹头,将他的眼睛、眉毛与额头全部遮盖,只露出个鼻孔在艰难呼吸着,血流得到处都是,几个医务兵和低级祭司正在忙来忙去,好像在冥冥当中有预感似的,阿维努斯颤抖着将手伸出,触摸到了坐在榻边的屋大维,而后屋大维紧紧将他的手攥住。
“我也是凯撒一步步提拔出来的,出身平民氏族,在你养父很年轻时就追随他,先是他的竞选动员人,而后就随着他到行省担当低级官僚,直到在高卢地区我当了他的军事护民官。我被他褫夺过军职,但并不恨他,因为没有凯撒就没有我的一切。真正的朋友并不是没有争吵的,只是没有算计和坑害。就像独眼的斯卡瓦一样,即便他在阿非利加没被庞培军队害死,最后还是会毫不犹豫为凯撒而死的,不管在何时何地。所以在李必达乌斯的劝告下,我在少凯撒你登上意大利陆地第一刻起,就带着其他人加入进来了。”说完,烛火下的阿维努斯呼吸开始艰涩起来,屋大维轻声劝说他不要这么急着说话。先将伤势给缓和下来再说。
但阿维努斯却艰难地摇摇头,他的眼睛已经无法看得见,“少凯撒,我的致命伤势并不在头上,服役这么多年我自然清楚——敌人的剑刃扎到我的腿了,我只能流尽血而死——不,不是敌人,他们都是昔日我们的同袍,是什么让我们在泥地里自相残杀,少凯撒明日天亮后你应该去看看。那个凄惨的战场,天父和天母啊。这是元老院在坑害所有的凯撒党人,他们不断挑唆你与安东尼。还有李必达之间互相戕害,他们才是用心最险恶的。”话音落下后,阿维努斯的躯体越来越冰冷,生命的温热正在快速流失,他好像害怕有话说不完似的,发过来死死钳住了屋大维的手臂,“答应我,答应我,少凯撒。”
“说。说......”屋大维哽咽着。
“将凯撒党团结起来,为死去的独裁官复仇......”说完。阿维努斯就猛地松手,气绝身亡。
周围的人都簇拥过来。而屋大维则看着他的遗体,良久无言,呆坐不动,接着他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回过头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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