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忆水同样看到了千里白离去前的表情,脸上喜忧参半。
时隔多月,重新同王岳在内门相逢,自然让张忆水为之欣喜,喜不自禁。
可千里白与仇余等人偏偏从中作梗,让两人无法结成连理,王岳甚至都因之而有生命危险,这自然又让张忆水眉头紧锁,忧愁无边。
“哪里的话?”
王岳脸上虽然笑容依旧,但他眼中目光却变得异常凛冽,在四周一扫,周围的围观弟子当即识趣散去,为他与张忆水腾出了私人空间。
“其实半年前,在你进入内门的第一时间,我便已获知了消息。”
“但可惜,师父对我的管束实在是太严了,平日又有师兄师弟在旁盯梢,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外出看你,就连今日,我也是趁师父不备,偷偷自坐忘峰跑出来的......”
张忆水一脸不安,表情依旧如初次与王岳相识时那般怯怯。
“没关系,这是你师父的安排,我不怪你。”
“反正我最近也一直在闭关修炼,今日见你一面,便已足够。”
“千里白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有一句话却说的很正确,以后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就安安心心在坐忘峰修炼,不要你辜负你师父对你的期望,让你师父伤心......”
显然,虽然王岳与张忆水的师父祁连长老并非有过直接接触,但从后者强行包办、扭曲张忆水对自己的感情一事来看,王岳根本不可能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宗门太上长老有任何好感。
可即便如此,王岳也不能无视祁连长老对张忆水的点拨与帮助。
别的不说,单只一个年多时间,让张忆水修为连破数阶,达到比王岳修为还要高的武道九重,就已足以看出祁连长老对张忆水的栽培苦心。
另外,从与张淑仪的闲谈中,王岳更是得知,为了培养张忆水,祁连长老几乎已倾尽全力。
毫不夸张地说,祁连长老完全在将张忆水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培养。
故此,就算王岳对祁连长老的决定再不满,再有异议,也要感谢她对张忆水呕心沥血的栽培,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在做事前不考虑祁连长老的感受。
并非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某些有形无形之网,即便你手段通天,也无法撕破。
“别着急,我的意思并非让你放弃,而是让你暂时隐忍,不要惹祁连长老伤心。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将实力提升到与仇余相仿,乃至远远将其超越的程度......”
“届时,我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前去坐忘峰,把你娶来!”
下一刻,见张忆水急急抬头,王岳赶忙出言解释起来,虽然口中话语近乎吹嘘,可张忆水依旧听得连连点头,坚信笃定。
“其实,今日我之所以避开师父,外出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完成......”张忆水轻轻一笑,随后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递交到王岳手中:
“三个月后,我将参加七撼宗一年一度的梳妆礼,届时,我需要一柄木梳在天河旁梳妆,唯有如此,才算我圆满渡过梳妆礼,长大成人......”
“梳妆礼......”
王岳闻言,当即微微一愣。进入七撼宗门直到现在,王岳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对于七撼宗的风俗礼节根本不甚了解,至多不过草草了解了一下七撼宗的门规罢了,张忆水口中提到的梳妆礼,王岳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张忆水提到的天河,王岳却大致了解。
天河发源于七撼山山顶,神秘急湍,有多处分支。其中一条分支,便曾流过昔日,王岳在外门做杂役任务时看守的紫竹林。
在天河源头旁,有一座雄伟的后山大殿,不过平日都是关闭着的,并不对外开放,唯有在祭天大典、或是有至强者降临时,才会开放大殿,举宗同欢。
“嘻嘻,王岳,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个乡巴佬......”
张忆水看着王岳脸上难为情的尴尬笑容,登时捂嘴轻笑,笑容如同和煦春风,几乎要将王岳尽数融化。
“好了,不笑你了。事情交代完毕,我该走了......”
“实在不行,你找不到合适的木材做梳也不要紧,就算随便从道旁的柳树上砍下一块来给我,我也依旧会很开心......”
“王岳,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三个月后的梳妆礼,我等你来......”
说话间,张忆水悄然松手,如一片白云般飘然远去。
不过熟悉的气味,依旧在王岳周身环绕,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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