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令牌,应该是某位女长老的信物……”
“不过在七撼宗,除却外门堂的穷长老与藏经阁的李长老外,其他长老似乎和我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也不知这位女长老究竟是何来历……”
王岳眉头一皱,思索半晌无果后,便也不再去想,将这枚令牌踹入怀中,随后步伐一转,径直向外门堂一旁的讲经阁走去。
连续多日苦修,王岳大力金刚爪的半步武道真意迟迟不能突破,王岳决定再入讲经阁,听一听内门杰出弟子的论道说法。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些人或许天赋不及王岳,将来在修炼一途走得也不如王岳远,可眼下,这些人毕竟比王岳多修炼了几年甚至十余年的时间,厚积薄发之下,领悟的修炼道理,说不定能给王岳以启迪。
“外门弟子进入一层听讲,需要缴纳五块下品灵石。”
不过下一刻,王岳不淡定了,进入讲经阁听讲的价钱居然又涨了,王岳才刚从外门堂那里领来五块下品灵石,还没在手心捂热,就又没了。
“是时候找头肥羊来宰了!”
王岳呲牙咧嘴,万分不舍地交出五块灵石,决定稍后从讲经阁出来后,一定要去找多日未见的宁楚心或是楚天烈谈谈。
不过便在这时,讲经阁一层深处传来缭绕不绝的讲经声,王岳见状,当即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入内厅。
“怎么是他?”出乎王岳意料的是,内厅最上方的讲经者居然是个熟人,赫然是王岳刚刚进入七撼宗时在飞舟上结识的北域剑山弟子,齐玉。
“王岳,真是好久不见了,这里坐。”
内厅上方,齐玉同样认出了王岳,当即在第一时间对王岳轻轻点头,示意他到最前方来坐。
严格来讲,齐玉此番举动有些失礼,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齐玉又代表七撼宗讲经,就算见到故交,也应该有所克制,至多微笑,不应开口寒暄。
不过对此,其他弟子皆没有任何异议。
一个月前,褚宁、孙乾等十余名排名靠前的潜世弟子在王岳前面不战而退的消息已不胫而走,不仅传遍外门,就连内门弟子都有所耳闻。
与此同时,几个月前的十日袭杀一事,就算七撼宗高层极力遮掩,也终究慢慢扩散开来了,几乎所有外门弟子都知道,在十日袭杀中,王岳凭借一己之力,连挑潜世弟子无数。
两件事情结合起来,就算瞎子也能看出,王岳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虽然眼下王岳仅在千草榜上名列第十,但却早有好事者将王岳抬到了第一的位置。
故此,齐玉与王岳打招呼一事,于在坐的外门弟子看来,实属正常,反倒如果齐玉视王岳于无物,自顾自地讲自己的,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真正有实力的强者,任何人在任何场合下,都不敢将其忽视。
“那就多谢齐兄抬爱了!”
王岳点点头,旋即大步迈出,毫不客气地坐在距离齐玉位置最近的蒲团上。
“今日我要讲的,是剑与刀。不过大道之理,触类旁通。请诸位放心,就算在座各位修行的是其他法门,听我今日**,也必定会有所收获……”
齐玉再对王岳微微颔首,这才将目光上扬,轻轻开口,清澈的声音顿时洒满整个内厅。
“剑乃兵中君子,定大道,击不器,剑心坚定,可斩万物。然君子可欺之以方,若剑道执拗,则必落于下乘,剑心动摇,难免籍籍无名……”
“刀乃兵中霸者,一刀既出,大开大合,可开山碎石,劈江断流。然而若刀意有瑕,道心不坚,心中有憾,出刀势必畏首畏尾,也就失了霸者之刀的真意……”
齐玉人如美玉,声音如玉,阐述的道理亦如宝玉,虽是艰涩难懂的大道理,却讲得深入浅出,浅显易懂,就连不修剑道与刀意的王岳都听得如痴如醉,深受启迪。
“看来在入门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并不只有我一人在进步……”
显然,能进入讲经阁讲道,齐玉的修为必然在人才济济的内门弟子中也能数得上号。
相较于外门,内门的竞争无疑更加激烈。那里天才遍地,极品血脉传承者更是比比皆是,齐玉能在入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杀入内门弟子前列,实属不易。
和他比起来,王岳在外门过关闯将,甚至杀至外门弟子第一的成就完全不值一提。
毕竟七撼宗真正的天才,都会直接越过外门,进入内门。
换句话说,真正的天才和棘手的对手,根本不会在外门出现。和这些人相比,就算被外
门长老看重的潜世弟子,也不免黯然失色,矮上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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