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龙长老轻轻闭上双眼,右手轻轻压在胸前,脸上写满了无法抑制的悲痛:
“是,比斗前,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这场比斗,根本是场不对等的比斗。自始至终,王昌都被你的力量碾压。在你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不论你将他双臂切下,或是最后将他一刀砍死时,你的力量都是可控的。可你为了一己私怨,连续三次,一而再再而三地狠辣出手。这,难道也是我话里的意思?”
王岳一声冷哼,心如磐石,半点也不为这只老狐狸的演技所动:
“王月龙长老,你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这我可承受不起!”
“你说我连续三刀,刀刀无情。可你是否看到了王昌的出招是多么狠戾?两拳三刀,拳拳挥向要害,刀刀劈向心窝。我已一再忍让,可他是否有一丝收敛之意?”
“你说在我面前,王昌被彻底碾压,局势被我掌控。那敢问长老,上一场比试,王昌在与实力仅为武道二重的王晓义对决时,局势是不是为王昌所彻底掌控?”
“然而王昌在出手时,又可曾点到即止?敢问王月龙长老,他可有一丝手下留情?!”
王岳声音振聋发聩,说到最后,心神激荡的他,向擂台一角遥遥一指。那里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即便干涸,依旧触目惊心:
“你们只看到我以雷霆手段将王昌诛杀,可你们是否想过,上一场,王昌同样以雷霆手段,想要将一名年仅十一岁的少年击杀?!”
“你们只看到我毫无仁慈之心,一刀刀将王昌斩死,可你们是否注意到,上一场,王昌连出三拳,废掉同族胞弟后,依旧出拳狠戾,想要他的性命?!”
“你们只看到王昌身上流下的鲜血,可你们是否看到,在擂台的另一层,同样有一汪血泊,在无声哭诉着王昌的残暴?!”
王岳的话,句句在理,字字诛心。渐渐地,台下响起了微弱的窃窃私语声。
“王岳说的没错,杀人者,人恒杀之。上一场,王昌对阵仅仅武道二重的王晓义时,可曾想过手下留情?可曾想过对手是他的同族胞弟?”
“王昌此人,空有一身武道修为,除此之外,既无人品,也无武德。据说在他手上,至少有二十条无辜百姓的性命。嗜杀暴虐,根本不配为我王家弟子!”
“我听说,上一年,他之所以被人点名挑战,就是因为他为人行事太过狠戾,这才为自己招来了祸患。结果这次,居然还不知收敛。真是死有余辜!”
一时间,台下舆论皆一边倒的倒向王岳,这才是真正的公道自在人心。
擂台另一侧,王月龙长老怒极而笑,挥挥手,旋即便有几人快速掠上擂台,将擂台上的尸首抬下,同时简单擦拭掉擂台上的血渍:
“好,好,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看来我们这一辈确实是老了!既然这样,我宣布,接下来的大比暂且延后,先举行外支弟子前十名的比斗!”
王岳眉头微皱,本能的感到一阵不妙。
王月龙大手一挥:
“今年外支弟子前十名的选拔,就以场上的王岳作为对手。被我点到名的十个人,需要依此上场和王岳比过。不上场者,以弃权论处,届时不仅丧失外支弟子前十名的资格,就连外支弟子的身份都无法保住!”
旋即,王月龙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干净利落的点出一个名字:
“王滢,外支弟子前十第一场比试,就由你来上场比过!”
哗!
王月龙话音未落,台下数百名弟子便哗然而动,第一时间如潮水般分开,为人群尽头,一位身材高挑,无比美艳的女子让出道来。
“我,我……”
可这位名叫王滢的女子脸色煞白,动作迟疑,显然不敢上台与凶神恶煞般的王岳切磋。
毕竟,王昌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地上血泊犹且不干。
王昌曾为内支弟子,实力强横,但在王岳面前,尚且不堪一击,王滢仅仅在外支弟子中排名第十,和王岳交手,根本毫无胜算。
届时若王岳动了杀心,王滢很有可能如前面两人般血溅当场。
虽然王昌之所以死于王岳之手,是因为他多行不义,与人无尤。但眼见着王岳将王昌生撕,有哪个正常人还敢上台,与王岳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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