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打在脸上痛心头

    儿女，是有区别，可都是她十月怀胎拼死拼活的生出来的。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再怎么看重儿子，可女儿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从生下来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候是不听话的；既温驯又乖巧、既懂事又贴心、长得又甜美可人；今日却因着要想法子赚点儿钱贴补家用而挨打，别说女儿委屈，她这做娘的也是委屈得不行。

    梦凡被打后发出的惊叫声、李程氏母子二人之后发出的哭喊声、乱成了一团，要是惊不到相隔不远的主屋里的一家人，那还就奇怪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李老爷子的孙女儿叫得那么惊人、孙子哭得这么凄惨、怀着身子的儿媳妇也哭喊凄厉。

    分家了，也是他的儿子一家，这么闹腾，简直是打他李老爷子的脸不是？

    “到底发生啥事情了？老大，你就不能给老子安生点儿？一天到晚搞得个鸡飞狗跳的，你还想不想老子过安生日子了？华华，哎呦我的乖孙孙，怎么哭成这样？凡凡，我的宝贝孙女儿，你这是咋滴啦，来，给爷爷看看。”

    儿子，该他当老子的教训，儿媳妇，是老婆子的事情；孙子，是他的后继之人；孙女，也是他李氏一族的血脉，她老子不心疼，他这当爷爷的却是会心疼的。

    “爷爷——，好痛！”脸被甩了一个狠狠的巴掌，很痛！心，却因着父亲的直白话语而更痛。

    “爷爷——，爹爹好凶，打姐姐……呜呜呜……姐姐乖，姐姐不哭……”姐弟俩一左一右地依偎在老爷子的怀里，华哥儿一边抽泣一边用小手给姐姐抹着泪，用他童稚的语言安慰着他唯一的姐姐。

    对他来说，爹爹是高大威猛的；娘亲是温柔暖意的；可姐姐，却是从他有了记忆起，就随时陪在他身边的，农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从华哥儿两岁起，就是跟着姐姐一张床上歇息的，爹娘都忙活地里，他在家冷了给他穿衣；饿了给他找吃的；生病了他得吃苦苦的药，哭着闹着不肯就范，娘亲朝他嘴里灌药，是姐姐哄着他，自己抿一口再喂一口给他喝的；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玩，他们欺负他小，他打不过人家，是姐姐把他拉到一旁自己冲上去跟人打架的……

    “姐姐不哭，弟弟也不哭，乖，你去让娘抱抱，让娘别哭了。”

    “哦，好，姐姐乖，姐姐不哭啊！”华哥儿平日里可没有那么听话，现在直接跑了去一旁捂着肚子喊哎哟的娘亲怀里：“娘，不哭，你肚子里的小妹妹要出来了吗？”

    梦凡在爷爷温暖有力的怀抱里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她再哭下去，梦幻空间里上下左右乱窜乱跳的小孔雀就要急得压制不住怒火了：“主人、主人，快带我离开这个家，我要受不了啦……啊啊啊……你再这么示弱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疯了啦……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做父亲的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在这世间，一向如此。亲爱的小孔雀，你安静点儿好吧。”她的心里，与孔雀的对话中，充满了无奈，溢满了伤怀！

    “我不管我不管，他虽说是你这肉身的父亲，可是你却是我上古仙禽绿孔雀的主人，哪有我的尊主被人打了还不让我说话的？啊啊……人家是真的受不了的啦……”

    幸好，空间的主人没有意愿这看似乖萌实则实力不知到底有多少的小孔雀就不能现身；否则的话，这上古仙禽的怒火勾起的无可解释的事儿还不知会有多乱……

    而华哥儿安慰的一句无意中的话，让李老爷子和李家老大都一起愣住了，只见李老爷子唰地站起身，一声怒吼：“哎呀喂，这都什么事儿啊，程氏是不是动了胎气，李明杰，你还傻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去找你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