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这并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治病救人,你们要怎么弄我都不想管,真的。”
蒋迪成跟敖叔相视点头,正色道道:“那就行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一下了,反正你的后援方面我们都会搞好,保证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缺什么就出现什么…”
方毅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换队长。他们两人都不能担当这个职位。”
“这……”蒋迪成皱眉沉思,说道:“他们毕竟是被卫生部给定了,我们系统不同,越俎代庖总是不好的。”
方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说什么国体这种大事,我就单从小事上说,他们在医生这一点上,或许是老道,但是在那种场合那种环境,他们明显不够格,只会害死病人还会让跟团去的医生背黑锅。”
蒋迪成又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表情十分惆怅。他把方毅的话听进去了,也仔细地去衡量了,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感到很头疼。
蒋迪成不是一个医生,但是他会看人,刚刚那种情况,唯独方毅的反应最快,治病的手法也是最快,疗效也是最为显著的,而且按医德医术來评定,无疑方毅最能担当这个队长。
可是问題又來了。华夏国是个看资历看得很重的第一个地方,方毅太年轻了,如果让他成为队长,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而且医疗队伍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临阵换帅太麻烦了。
蒋迪成不同方毅,方毅可以纯粹地从医生角度出发,但他不可以,他要考虑整个大局。也就是说,有些是非对错是这样,但做起來,未必就能这样。
他重重的揉了揉眉心,再次把烟掐灭,说道:“这样,迟嵘亮身体情况不适,他的资格可以取消,不过队长由廖顺邦來,副队长由你担当,你看这样如何?”
“不行。”方毅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们两人都不能跟团过去,并且我要衡量一下有资格参与这次行动的医生水平。”
蒋迪成的眉头就更加深锁了,方毅的条件一件比一件苛刻。本來临阵换帅就已经是够让他头疼了,现在还要废弃这两人的资格并且要再去审核其余的医生水平?这让他怎么跟卫生部的人交代?
敖叔瞥了蒋迪成一眼,看着方毅,说道:“要求不能太过,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方毅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说道:“你们以为我想争位置吗?不是的,身外物这东西,我重视的只有脸面,谁來当领导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事关人命,一点都不能放水。”
“可是……”
“沒有可是,或许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人际网让你们很难做,但是我不想跟水平良莠不齐的人出去治病救人。你们想想,如果我一边救人一边还要看他们有沒有做错,这事还能成吗?”
方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有句话怎么说來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可不想到时出了事我还要为他们擦屁股,那里是东洋,我们是外人,人生地不熟的本來就很吃亏了。”
敖叔听罢顿时大笑,指着方毅笑骂道:“你这小子说來说去就是怕吃亏,怕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怎么着?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们的安排?”
“不是信不过,但我承认我真的很怕死。”
方毅很认真的说道:“在这里,我有朋友兄弟我有爱人我有亲人,我活着的理由太多了,你们或许也都知道,灾民的情绪是极度不安与暴躁的,医护人员会很容易成为宣泄对象,我可不想错了半步就交代在那。”
方毅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爷爷去过一个小疫区,他见识过那里的人的情绪,当时那个画面他是终身难忘。所以不管如何,这个立场他是必须站稳的了。
仔细想想,要是经历了那么多灾难都沒事,到头來不是死在杀手枪下而是死在失控的灾民手里,那不是太冤了吗?
敖叔与蒋迪成相视苦笑。这样的奇才生在华夏是福,但是用起來却是很难啊,不管在哪一方面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良久,蒋迪成抬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三天后就出发了,三天内你必须把医务人员的名单定好并且随时处于出发状态,你可以吗?”
“沒问題,那我先闪人了。”方毅笑着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刚到门边,他又顿下身子,回头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啊?又怎么了?”蒋迪成真是快被方毅折腾哭了。这家伙的要求每件都是难得要死的。
“也沒啥的……”方毅挠了挠脸颊,羞答答的说道:“就是想求个专车送一送,我家媳妇等我吃饭呢。”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