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烨的双腿还打着石膏,就被方毅给再次打伤。
他在地上嚎啕大叫,眼泪直飙,那种疼痛让他的脑袋有种瞬间的空白。
此时此刻,围观的人也都觉得脑袋一阵空白。不过他们的空白不是疼痛,而是愕然,一种深深的愕然。
谁也沒有想到,在这种场合里面,有身份的人居然还会这么干。
其他家族的人都认得方毅,他们都对这个人的行为做法有一点的心理准备,倒也不会觉得太吃惊,但那些沒有见过方毅的军区人士就不一样了。
一个士官模样的人扬了扬手,带了几个士兵过來将他们围住,一副作势要逮捕的模样。
霍扬见势不妙,立即上前格挡,也跟那士官模样的人耳语了几句。
那些士官眼里有一丝诧异之色闪过,然后看了看方毅,说道:“霍连长,这样真不行,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得做点事。”
方毅看到霍扬面有难色,就上前跟那士官说道:“沒人看到的。”
士官跟霍扬相视一愣。怎么可能沒人看到?在场的人可都看着呢,怎么会沒人看到?真当大家是瞎子不成?
方毅摇头笑了笑,拍拍手,大声道:“我想问问各位,方才,有人看到什么了吗?”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下一瞬间,大家都掉头回去会场。回去之前,有不少人以鄙夷的目光扫了扫地上的风烨。
他们这些人不是正气长存也不是突然间良心发现。他们这么干,纯粹是因为不想惹麻烦。
首先,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做这些所谓的人证可谓是自贬身价。其次,大部分人都是商家,凡事以利为先,他们会权衡利弊,比如说……现在站出來,会有什么好处?
显然,沒有什么好处可言,相反拿捏不好还会惹得一身骚。
小心驶得万年船,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心态,所以就干脆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你不盘查,我们就当沒看到,你非要追究,我们就模棱两可。
这是成年人与社会人的思考模式。
当然,方毅也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所以,他才会那么大胆,也敢于厚颜无耻……反正,也沒有人会站出來。
霍扬看到会场那么快又恢复了平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看笑眯眯的方毅,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沒有说出口。
士官也不想闹什么事,看到大家也都这个态度,就耸了耸肩,带着士兵们离去了。
时值寒冬,冷风萧瑟。当人们散去,现场剩下的,就只有霍扬以及方毅等当事人。
风岚叹了口气,让保镖们把风烨给抬去医院,然后她回身走到方毅面前,说道:“你做事为什么那么绝?”
方毅摇摇头,笑着说道:“就算留一线,我们也不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们道不同。”
“风烨这些年,也被惯坏了,他遇到你这种对手,可以说祸福参半吧。”
风岚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走到敖叔面前微微鞠躬,说道:“敖叔,我弟弟不懂事,请您多担待。”
敖叔正坐在一旁抽着水烟,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沒有关系一样。
看到风岚上前鞠躬道歉,他赶紧把烟筒放下,摆摆手,笑道:“沒事,孩子嘛……外面冷,赶紧进去吧。”
得到敖叔的谅解,风岚才是舒了一口气,往里面走去。
方毅支开了霍扬等人,然后坐到了敖叔旁边,看着他熟悉地抽着水烟。
水烟飘出來的烟雾沒有香烟的难闻,还有一种淡淡的烟草香,方毅鼻翼耸了耸,说道:“我也能來一口吗?”
“这可不行,我怕我恩人说他教坏他孙子。”敖叔憨厚的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进去?”
方毅一愣。得了,敢情又是爷爷曾经救过的人,难怪敖叔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比较温和体贴,看來这世上还真沒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呐。
他微微一笑,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别人说同台吃饭各自修行,可是大家修炼的项目都不同,勉强坐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敖叔呵呵的笑了笑,又抽了几口水烟,说道:“让你多多藏拙,你还是锋芒大露啊,你应该知道你今天过來不是闹事的。”
敖叔并不知道方毅來要做什么,说这句话,只是建立于他丰富的人生经历。很简单,每个人穿得很光鲜地到某个地方,他的初衷都不会是为了闹事……当然,神经汉除外。
“我想做的事啊,已经做不了了,再进去也是枉然。”方毅揉了揉鼻子,双手插在大腿间,脑袋缩了缩,说道:“反正如果真要干,也要换个法子了。”
敖叔点点头,沒有接过方毅的话茬,而是跟他闲话家常起來。这么多年,他也盼有些年轻人能跟自己聊聊天,正好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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