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意听了母亲之语,不由暗自笑了起来。
谚语说的好: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
在母亲眼中,自己便是再粗鲁无礼,也是这世间最好的,便是丘如意她自己心里也认为,除了性子偶尔不和顺外,无论才貌品德,在这顺阳城里的闺阁中,她还真能算是数一数二的。
便是后来有一个丘若兰,比自己略胜一筹,却也不是全无瑕疵的,至少品德方面,便要打疑问。
如今丘玉娟这么一回来,顺阳里的众女子便被比的一无是处了,还无关美貌才情,只是人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敢小视,甚至心里觉得她就该高高在上,只怕都不输京城里的郡主县主们。
以如今的丘家,能出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真的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
也无怪乎母亲形容为反常为妖,倒是丘如意还是蛮能接受的。
虽然以段氏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培养出这样出色的女儿来,但未必不是她家也请了一位极利害的教养嬷嬷,因为丘如意是见识过苏嬷嬷的本事的,只是因为她如今已经大了,又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学习,自然不能和自小乖巧又好学的丘玉娟同日而语。
丘如意想到这里,便对母亲笑道:“她们虽然奇怪,也是因为太优秀之故,女儿想也还没到要避之如虎的地步。”
于氏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因噎废食了,便笑道:“母亲也不是非得让你和她们绝交,和她们交往时,你得多长个心眼,只要面上过得去就好,不必太过亲密。”
丘如意点头称是。
这边段氏送走众人,坐在房中歇息,看着丘玉娟在跟前伺候,想到今天丘家众女孩儿,竟无一人可与女儿相媲美,不由心中得意。
其实丘玉娟转变如斯,也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段氏心中也曾有疑惑,丘玉娟却只是淡淡说道:“这其中自有缘故,只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时,女儿自然会与母亲说明白的。”
段氏听了,倒不好再问,况且女儿越发懂事体贴,母女关系更胜从前,便只当女儿是个有福气的,才得了神灵指点。
甚至段氏还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不过是心理成长的快了些,但在外人看来,却未免有些蹊跷,故特意请了教导嬷嬷,以此来遮人耳目。
段氏不由又想起卢国公府的亲事来,叹道:“今天听众人提起卢国公夫人来,为母觉得,我们耽搁行程倒不要紧,却可能因此失去与卢国公府的亲事来,唉,说来说去,都怨母亲没能照顾好你,才使得你在路上生了病。”
丘玉娟正跪坐在一旁,给母亲捶腿,闻言,手中一停,淡淡说道:“如果这门亲事是女儿的,不管如何耽搁行程终归还是女儿的,否则,便算不得失去和错过。”
前世她倒是赶着回来了,不仅没入卢国公夫人的眼,还因为贪玩,害得丘玉晴受了安世焕的欺负,她自己也因此被丈夫拿了短处,一辈子都没能抬起头来。
丘玉娟正出着神,段氏身边的姜妈悄声走了来。
段氏便问道:“你出去这半日,可打听了什么出来没有?我怎么觉得大嫂和晴丫头有些不对劲儿呢。”
姜妈看一眼丘玉娟,低声笑道:“最近这府里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倒是前段时间玉晴小姐应那边若兰小姐的约,去她庄子上玩耍,回来后便颇有些不高兴。第二日卢国公府的大公子,带着什么郡王府的公子一同来找承公子说话,而玉晴小姐也差不多是从那时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其他便再也打听不出来了。”
段氏听了,便对女儿笑道:“你大伯娘管事这处倒是长进了许多,以后可没有现在这般口言。”
丘玉娟不语,她心中暗自猜测:前世也是安世诚带着安世焕过府来道歉的,难不成今生丘玉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在场,而躲过那场劫数?
丘玉娟不由呆住,莫非这是丘玉晴命里该有的,那么自己将来难道仍要重蹈前世覆辙?
丘玉娟急忙在心中否定,既然上天让自己重活一次,她再怎么着也要让父母兄弟躲过那场灾难的。
丘玉娟想毕,转换心情,笑道:“咱们丘家可是百年的世家,大伯娘又是丘氏宗妇,自然治家严谨。”
段氏笑道:“若论治家严谨,你这些伯娘婶娘们,可皆不如你荣伯娘。”
丘玉娟微微一笑:“女儿早前就听说过的,据说是因为那边叔祖母的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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