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登讲了个笑话,倒是挺好笑的。”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坐下,还让胡登端上茶点,一副打算深谈的样子。
傅遥不是没在养心殿吃过东西,但这样和他坐在这里,旁边有太监伺/候还是第一次。君臣有别,就算他们关系再亲密,也不该如此的。她犹豫着不敢坐,赟启硬拽着她坐下,“在朕面前无须拘束的。”
傅遥抬头看看胡登,忽觉浑身不自在,这人不像刘福成,看人的眼神让她很觉讨厌。
赟启感觉出来了,挥手让胡登退下,“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朕说吗?”
傅遥把刘福成的事说了,“皇上,刘福成没有辛劳有苦劳,希望您看在他侍奉多年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赟启轻叹,“其实刘福成也是被蒙在鼓里,他不是有意,却也罪不该死,只是朕现在的处境免不了要以儆效尤,不过……。”他眼望着她,眼神丝丝点点的,“不过既然你求情,就放他出宫去吧。”
傅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磕头不止,“多谢皇上体恤。”
赟启伸手扶她起来,“这里没有旁人,你不用这般拘束的。”
今天的他不对劲,很不对劲,让她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不过他不直接说,她也不想问,只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喝了会子茶,她把名册的事跟他说了,那本名册在他寝宫殿外被易东风抢走,杜平月说能背诵下来,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劳心费神,只能过些时候再给他了。
赟启道:“那名册不急,慢慢默写下来就是了,现在朝局不稳,朕暂时也不想大动干戈。”他说着顿了一下,“对了,朕今日和众臣商议要再开恩科,你看如何?”
“皇上开恩科自然是好的,朝廷经过大变革,急需新的血液,也该多给年轻人机会。”
“你倒是说到朕心里了。”他笑着递了一块桂花糕在她嘴边,“这是你爱吃的,尝一点吧。”
这是皇上所赐,傅遥可不敢就着他的手吃,慌忙又跪下谢恩。
赟启见她又跪,只得再去扶,幽幽道:“你什么时候和朕这么生疏了?”
什么时候,傅遥也说不清楚,她总觉自己没想好要如何对待他,但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她终究还是不能留在他身边的。
赟启望了她一刻,“你还有什么事要跟朕说吗?”
她摇摇头,本来想说傅小玉被抓,让他帮忙救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牵扯,还有更重要的,若是他派兵去找,惹恼陈红杏来个杀人毁尸就惨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她,随时可以把傅小玉他们杀了的。
“你没事,那就听听朕的意思。”他拉着她坐在他身边,手一直牵着她的手摩挲着,那眼神火热的让人心发慌。
傅遥只觉喉咙发干,半天才结巴道:“皇……皇上想说什么?”
赟启微微一笑,“朕还没说,你紧张什么?”
“没,没什么。”她低着头,感觉心怦怦跳着。
赟启好笑,这官场老油条也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
“过些时日子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了,朕想让你进宫。”
傅遥心一颤,果然他说出口了,她一直很怕听到,这会儿说了就已经是下旨了。(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