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尊严的代价

    至明大长老从密室出来后，一人来到玄天空殿见到受困于阵中的至清正在静心修神，盘膝打坐仍是稳如泰山。

    至明说道：“至清师兄还真是处变不惊，气魄拔俗!你就真得忍心看着我将御龙门一步一步地带入毁灭的深渊而无动于衷？现在的上清殿已经难成气候，你的得意弟子北明宇还在四处亡命天涯，受到通缉，就连一向爱管闲事的至净也只是整天待在清风花坞，闭关不出一步。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扳倒我的机会？哈哈哈……”

    数声狂笑中，是轻蔑无视，是心高气傲，更是对手下败将的刻意嘲弄。至清不受言语的挑拨，开口说道：“省下你多余的废话，说出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要御龙真气的全部典籍卷宗。还有你的一封亲笔退位书信。”

    “哦？御龙真气的典籍共分上下两部，这样说来你已经拿到上半部的真言了。可惜唯独这下半部书的内容只有历代掌门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书的下落，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至明的眼中闪过一丝锐芒，颇有兴趣地问道：“你现在还有跟我谈判的条件吗？主导权在我的手上，我为什么要跟你做这场交易？”

    “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代理掌门，你不可能一直都将我困在这里。时间一长，人心思变。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亲手所写的一封退位让贤，从此隐居山林的书信。你便可以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继承御龙门掌门人的身份。可是如果我死了，你的所有计划最终都只能半途而废！”

    “你敢用死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是要与你做一次交易，一次对你毫无任何损失的交易。”

    至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思细想，他猜不出至清这样做到底再谋划着什么？现在的情势完全对自己有利，可是他为何还会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至清却一反常态，略带开玩笑地说道：“师弟你且安心，师兄我当然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介囚犯。所以我也绝不会提出要你立刻在我面前自尽谢罪的荒唐要求，师兄我只是要你办一件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

    “将上清四杰逐出御龙门，永远不得回来。”

    “什么!要将上清四杰赶出御龙门？至清，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至清哀叹一声说道：“唉！上清四杰已被你拔除了名位，降为伙夫杂役，实在是丢人现眼，连我这个做师父的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与其继续让他们在这里受辱，还不如让他们彻底消失在人前为好。师弟啊，他们四个人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再妨碍到你了！你就当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向你求情，求你给他们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的权利，让他们远离御龙门，远离纷争的波折”

    至明心中反复思考，或许是对自己稳定胜局的信心，或许是同为人师的怜悯，又或者是御龙真气下部书的内容太过吸引。

    至明权衡之下，说道“可以，既然你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我了，我又怎么会铁石心肠，不通情达理。只要你信守承诺，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办。毕竟，士可杀不可辱，上清四杰的名声也不能过分遭人践踏。”

    “师弟，你这一回可是难得做了一次好人!”

    至清掌门做出惊人之举，竟然主动提出要将上清四杰逐出御龙门，至明虽然心存疑问，但是没有了上清四杰再这里碍手碍脚，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至明说道：“我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将上清四杰赶出御龙门。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他们肯自动离开，免去一场干戈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他们敢武力反抗，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